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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逼我顶罪,重生亲手送他们入土无删减全文

容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打的就是你这个是非不分,眼瞎心盲之人!”秦嫣冷哼道。“你......”秦嫣冷声打断秦淮谨,“自从秦婉婉被接回侯府,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动不动逼我去祠堂罚跪,你算哪门子的兄长?”听她提到秦婉婉,秦淮谨终于找回了语言。“你与子行、婉婉一同去荣王府别苑,参加春日宴,你却要害他们挨板子。娘因为他们挨板子心痛落泪,眼睛都哭肿了,你这个不孝女怎么还有脸回来?”秦子行和秦婉婉挨了板子,母亲哭肿双眼,秦淮谨便迫不及待来指责她。可前世挨打的人是她,他们却为了和她撇清关系,连夜将浑身是伤的她送去乡下庄子,对她不闻不问五年。他们可真是她的好家人啊!“秦婉婉将郡主推下水,还与秦子行串通诬赖是我将郡主推下水的,他们挨板子是他们活该!”秦嫣面无表情道。秦淮谨眉...

主角:秦嫣秦婉婉   更新:2025-02-14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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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嫣秦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逼我顶罪,重生亲手送他们入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容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的就是你这个是非不分,眼瞎心盲之人!”秦嫣冷哼道。“你......”秦嫣冷声打断秦淮谨,“自从秦婉婉被接回侯府,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动不动逼我去祠堂罚跪,你算哪门子的兄长?”听她提到秦婉婉,秦淮谨终于找回了语言。“你与子行、婉婉一同去荣王府别苑,参加春日宴,你却要害他们挨板子。娘因为他们挨板子心痛落泪,眼睛都哭肿了,你这个不孝女怎么还有脸回来?”秦子行和秦婉婉挨了板子,母亲哭肿双眼,秦淮谨便迫不及待来指责她。可前世挨打的人是她,他们却为了和她撇清关系,连夜将浑身是伤的她送去乡下庄子,对她不闻不问五年。他们可真是她的好家人啊!“秦婉婉将郡主推下水,还与秦子行串通诬赖是我将郡主推下水的,他们挨板子是他们活该!”秦嫣面无表情道。秦淮谨眉...

《全家逼我顶罪,重生亲手送他们入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打的就是你这个是非不分,眼瞎心盲之人!”秦嫣冷哼道。
“你......”
秦嫣冷声打断秦淮谨,“自从秦婉婉被接回侯府,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动不动逼我去祠堂罚跪,你算哪门子的兄长?”
听她提到秦婉婉,秦淮谨终于找回了语言。
“你与子行、婉婉一同去荣王府别苑,参加春日宴,你却要害他们挨板子。
娘因为他们挨板子心痛落泪,眼睛都哭肿了,你这个不孝女怎么还有脸回来?”
秦子行和秦婉婉挨了板子,母亲哭肿双眼,秦淮谨便迫不及待来指责她。
可前世挨打的人是她,他们却为了和她撇清关系,连夜将浑身是伤的她送去乡下庄子,对她不闻不问五年。
他们可真是她的好家人啊!
“秦婉婉将郡主推下水,还与秦子行串通诬赖是我将郡主推下水的,他们挨板子是他们活该!”秦嫣面无表情道。
秦淮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指着秦嫣的鼻子高声怒斥,“你竟敢直呼兄长的名讳,你简直......”
“兄长?”秦嫣冷笑一声,“哪家兄长会诬陷自己的亲妹妹?难道侯府的家风就是这样的?”
“秦嫣,你......”
秦淮谨额上青筋暴起,双目瞪得浑圆。
“秦子行明知郡主是被秦婉婉推下水的,还逼着我去给秦婉婉顶罪,这就是我的好兄长?
还有你,不问缘由就只会指责我劈了侯府大门,还要让我去祠堂罚跪,你们都把我当妹妹了吗?”
习惯了秦嫣往日里乖巧听话的姿态,此刻被她劈头盖脸这样骂,秦淮谨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被打的脸还火辣辣的,他嘴角因为盛怒微微抽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婉婉心地善良,推郡主一事定有什么误会,你若是肯帮婉婉抗下,婉婉和子行就不用挨板子了。”
“那我若是挨板子呢?”秦嫣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反问。
“你一个人挨板子,也好过婉婉和子行两个人都挨板子。”
秦淮谨的话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胸口,锥心刺骨的痛让她清醒意识到自己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昔日的疼惜、宠爱,瞬间化作灰烬!
见她不说话,秦淮谨还以为她知错了,高高在上命令她。
“自己滚去祠堂罚跪三日,记住这次的教训,若是还有下次,你一定要站出来替婉婉抗下一切,然后......”
秦嫣眼神凌厉看着他,冷声打断他,“你没资格让我罚跪!”
“你说什么!?”秦淮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郡主是我救的,如今我是荣王府的恩人,你若是因为秦婉婉和秦子行挨板子就让我罚跪,是想告诉荣王府,我不该救郡主吗?”
“你......”
秦淮谨语塞。
得知秦嫣被留在荣王府别苑,替郡主诊治时,他都快惊掉了下巴。
秦嫣何时学会的医术?
他们侯府竟无一人知晓!
震惊之余,他更多的是不甘心一直被他们掌控多年的秦嫣,忽然脱离他们的掌控。
一番动怒,秦嫣胸口隐隐作痛,她强忍身子不适,不耐烦对秦淮谨说。
“我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说完,她不再看秦淮谨,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秦嫣离开后,门房这才战战兢兢问:“世子,大门该怎么办?”
“找人修啊!难道你在等我亲自去修吗?”秦淮谨怒吼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找人修大门。”
......
秦嫣回房休息了片刻,便嘱咐杜鹃去后厨,把之前给她熬药的婆子找来。
所谓的家人一个比一个恶心,她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些事,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再想办法离开侯府。
她在房里等了半个时辰,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以为是杜鹃回来了,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陈嬷嬷进来了。
陈嬷嬷趾高气扬走到她面前,“小姐是在等杜鹃吧?老奴亲自把杜鹃给您送回来了。”
陈嬷嬷说完,回头对屋外道:“把人带进来。”
两个粗使婆子分别抓着杜鹃的胳膊,把杜鹃拽到屋子里。
她们刚松开手,杜鹃就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奄奄一息望向秦嫣。
“小、小姐......”
秦嫣瞬间变了脸,冲到杜鹃身边,“怎么回事?”
杜鹃头发凌乱,浑身是血,衣服已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瘀伤和一道道渗血的伤口,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诉说着遭受的残酷殴打。
“小姐......”
陈嬷嬷颐指气使打断杜鹃,“杜鹃手脚不干净,在后厨偷拿东西,老奴便用家规惩处了......”
啪——
陈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秦嫣一耳光。
秦嫣力道之大,让她险些摔倒。
她捂着被打的脸,不满反问:“小姐凭什么打老奴?”
“就凭我是主子,你是奴婢!”
陈嬷嬷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所有的不满咽下去,不敢再说话。
“杜鹃在后厨拿了什么?”秦嫣问。
陈嬷嬷认真回想了一番,又回头看另外二人,三人都答不上来。
“奴、奴婢什么都没拿。”杜鹃虚弱道。
秦嫣回到杜鹃身边,柔声安抚她,“把后厨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奴婢刚到后厨,正在找......”
从杜鹃口中得知,她刚到后厨,见后厨没人,就想找找还有没有药渣子,她正翻找到一半,陈嬷嬷就带着人,不由分说把她抓起来,打了一顿。
秦嫣听完后,火冒三丈。
什么手脚不干净都是借口!
他们不敢动她,就故意把气撒在杜鹃身上罢了!
她拍着杜鹃的肩说:“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小、小姐,奴婢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
安抚了杜鹃后,她转身回到陈嬷嬷面前,“是我肚子饿了,让杜鹃去后厨给我找点吃的,不行吗?”
陈嬷嬷微愣片刻,忙笑着解释,“哎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杜鹃这丫头也真是的,刚才怎么也不早点说呢,看来就是一场误会。”
“你们把人打成这样,一句误会就能揭过去了?”秦嫣厉声质问。
陈嬷嬷看了地上的杜鹃一眼,又说:“那要不老奴给杜鹃姑娘道个歉,这件事就算......”
“我也打你一顿,再给你道个歉?”
看出秦嫣不打算轻易饶恕自己,陈嬷嬷吓得跪在她脚下,“刚才真是一场误会,还请小姐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饶了老奴吧。”
这个时候了,竟敢搬出夫人来压自己。
真当她还是以前的秦嫣?
她弯腰看向陈嬷嬷,压低声音说:“我可以饶了你,但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你们为何急着处理我之前的药渣?”
听到药渣两个字,陈嬷嬷顷刻间面如土色。

秦嫣停在原地。
罢了,回侯府要紧,他要送就送吧。
她带着杜鹃上了马车,意外发现马车里的矮桌上,竟放着她爱吃的瓜果点心。
见她不说话,杜鹃指着矮桌上的东西小声问:“小姐,这些东西该不会是谢将军为您准备的吧?”
怎么可能?
她刚要反驳,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了谢渊的声音。
“这些东西都是别苑常备的,随便捡了几样放在马车里的。”
看吧,她就知道不可能是为她准备的。
杜鹃盯着荔枝感慨道:“咱们这里就算应季也吃不上几回荔枝,没想到别苑竟常备着荔枝。”
“别瞎琢磨了,快坐好。”秦嫣提醒杜鹃。
“哦。”
等二人坐好,马车便驶离了别苑,谢渊和锦明骑马跟在马车后方。
马车进入京城,赶在午时前抵达了侯府。
马车刚停稳,秦嫣就迫不及待跳下马车,冷冷望着大门正中央牌匾上的“兴远侯府”四个烫金大字。
前世被送去乡下庄子的每一天,她都在渴望着侯府派人来接她回去。
等了五年,她以为终于等到了回侯府,与爹娘兄长团聚的机会,可却被秦婉婉毁了容,打断双腿,折断双臂,葬身火海。
她恨爹娘兄长对她的漠视,也恨秦婉婉对她做的一切!
这一世,她要把自己自己遭受的一切,一点点还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对杜鹃说:“上去敲门。”
“是。”
杜鹃小跑着上前敲门,见大门推开一条缝隙,忙对里面的人说。
“大小姐回来了,你快......”
不等杜鹃把话说完,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杜鹃傻眼片刻,才无奈回头看向秦嫣,“小姐,这......”
秦嫣站在原地,面无表情道:“继续敲。”
“是。”
杜鹃继续敲门。
可这次不管她如何敲门,侯府的大门闭得紧紧的,丝毫没有再打开的迹象。
杜鹃收回敲红的手,茫然回头看向秦嫣。
秦嫣盯着紧闭的侯府大门看了片刻,转身走到谢渊的马前。
谢渊低头看她,她脸上看不出悲喜,似乎并未因侯府大门紧闭的事恼怒,难不成是来求自己帮忙了?
“你若是想要本将军帮忙......”
秦嫣柔声打断他,“确实想请谢将军帮个忙,想借一下将军的佩剑。”
借剑?
她要做什么?
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谢渊还是取下佩剑递给她。
“本将军的剑锋利,你可要当心。”
“多谢将军。”
她拿上谢渊的剑,疾步走到侯府的大门前。
“是你不开门在先,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落,她抽出锋利的剑,对着大门横竖砍了几下。
砰!
大门直直向后倒去,尘烟四起。
不远处的锦明瞪圆了双目,一脸佩服感慨:“这秦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劈了侯府大门!”
谢渊没说话,嘴角却微微勾了勾。
秦嫣收回剑,示意杜鹃送给谢渊。
她扬起下巴,挺直背脊跨过侯府大门,走到侯府前院里。
侯府内的陈设和五年前一样,让她不禁以为前世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那些真实落在她身上,心上的痛,却不是梦。
大门的动静,成功把秦家长子秦淮谨引来,呆若木鸡的门房见秦淮谨来了,急忙上前说。
“世子,侯府大门被大小姐劈了。”
秦淮谨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走到秦嫣面前厉声质问,“你竟敢劈了侯府大门,成何体统?”
秦嫣冲秦淮谨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了门房面前。
“你既然知道我是侯府的大小姐,还故意不开门,是想找死吗?”
“小人......”
门房不敢乱答话,只能把头狠狠垂下。
被忽视的秦淮谨黑青着脸,重新开口质问:“秦嫣,我问你话呢,你为何要劈侯府的大门?”
身为家中的嫡长子,将来是要世袭侯府爵位的,他自幼就端着长兄的架子,对下面的弟弟妹妹非常严厉。
但他只是表面对秦嫣凶,背地里总会哄秦嫣。
她记得小时候一次元宵灯会,她跟着秦子行夜里偷跑出侯府,害侯府的人找了一晚上,害爹娘担心了一晚。
他们被找回后,秦淮谨严厉惩罚了秦子行,对她却只是口头教训了几句。
因为这件事,秦子行一直在后背说秦淮谨偏心,秦淮锦却只是说:“阿嫣都是被你带坏的,自然是要罚你。”
秦淮谨在所有人面前都很严厉,唯独在她面前温柔得不像话。
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侯府最幸福的人,直到秦婉婉被接回来,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开始向着秦婉婉。
明明是秦婉婉抢了她最喜欢的簪子,秦淮谨却责骂她,甚至还摔坏了她的簪子,罚她去祠堂思过。
要知道那簪子是秦淮谨送给她的,她一直宝贝着舍不得戴,就怕摔坏了,如今却被秦淮谨亲手摔坏了。
如今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只顾着质问她,为何要劈侯府大门。
呵!
见她不理睬自己,秦淮谨气冲冲走到她面前,“秦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
她抬眼对上秦淮谨的一双怒目,笑着反问:“大哥只见我劈了侯府大门,就不问问我为何要劈侯府大门?”
“你......”
秦淮谨微微皱眉,这还是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撒娇的秦嫣吗?
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可怕?让他不敢与她对视。
他移开眼,冷哼道:“你劈侯府大门就是不对,自己去祠堂罚跪一日。”
又是罚跪!
自从秦婉婉回来后,秦淮谨动不动就让她罚跪,她都不记得自己罚跪了多少次。
见她不为所动,秦淮谨怒上心头,“你就是被我们宠坏了,才会变得这般目中无人,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好好教导你,你日后定会惹出大祸。”
话音落,秦淮谨便扬起巴掌朝秦嫣扇去。
可他的巴掌还没落在秦嫣脸上,却结结实实挨了秦嫣一巴掌。

秦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为何不能报官?”
“因为......”
秦子行眼神飘忽瞥了秦婉婉一眼,急忙道:“郡主眼下还需休养,官府的人难免会惊扰到郡主,还望王妃三思。”
“二哥哥说得有道理,我们都是为了郡主好。”秦婉婉附和道。
秦嫣冲二人冷笑,“郡主落水到现在已有两日,你们现在才想起来关心郡主,不觉得有些可笑?”
秦子行冷眼瞪向她,压低声音警告她,“秦嫣,别闹了,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半点好处,你现在必须听二哥的!”
又是这句话!
听他的话,就是当个哑巴,乖乖替秦婉婉认错,乖乖承受一切的惩罚。
她不是前世的秦嫣,不会再听话了!
她面无表情转过头来,恭敬对荣王妃道:“王妃一定不想让郡主不明不白遭这些罪,还请王妃允许报官。”
荣王妃没接话,表情复杂看着面前的三人。
秦子行忙道:“若王妃信得过的话,这等小事就交给子行调查,子行一定给王妃一个满意的交代。”
“小事?”秦嫣冷笑反问:“二哥觉得郡主落水只是小事?”
“我......”
“住口!”荣王妃被秦子行的话激怒,“我兰儿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来人啊!立即报官。”
“是。”
见荣王妃的贴身丫鬟就要往外走,秦子行急忙上前解释,“王妃息怒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二哥一而再阻止报官,该不会是想包庇什么人吧?”秦嫣打断秦子行。
见报官一事无法阻止,秦子行带着怒气冲到秦嫣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冷声质问。
“秦嫣,你非要害死婉婉才甘心吗?”
她对上秦子行那一双既愤怒又担心的眸子,反问:“二哥可有考虑过我的死活?”
“婉婉可是你的亲妹妹!”秦子行咬牙切齿道。
“那我可是二哥的亲妹妹?”
“你......”
秦子行语塞,目光闪烁,不敢看她的眼睛。
“谢将军到!”
下人的通报声刚落,谢渊高大的身影就缓缓进入前厅。
他依旧一身黑色锦袍,银色发丝随着他走路轻轻飘动,五官俊美得如同坠入凡尘的谪仙,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
荣王妃无暇去管秦家兄妹三人,径直迎向谢渊。
“阿渊,你怎么回来了?你表妹她......”荣王妃的话没说完,眼眶就先红了。
“舅母无需伤怀,我此次正是为了表妹的事而来。”
谢渊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落在秦嫣被攥红的手腕上,眉心微不可查皱起。
他不动声色走到秦嫣身边,“荣王别苑还轮不到秦二公子撒野!”
谢渊十六岁首次出征,就率领六百骑兵奔袭几百里,斩杀外敌数千人,俘虏敌方主帅,功冠全军。
随后上战场无数次,屡战屡胜,从未败绩,十九岁封狼居胥,成为北淮最年轻的膘骑大将军。
面对这样的人,秦子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忙松开了秦嫣的手腕。
“久闻谢将军大名,今日得见......”
谢渊对秦子行套近乎的话充耳不闻,冷声道:“把人带进来。”
他的身子无意识站在秦嫣前方,似是将她护在了身后。
秦嫣望向他高大的背影,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
此人先前在长廊救过她一次,刚才又帮了她。
她两世记忆里都没有他,他为何帮自己?
谢渊的随从带进来一个婆子,将婆子按跪在地上,婆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秦子行和秦婉婉看到婆子,瞬间变得惊慌起来。
荣王妃看了看地上的婆子,面露疑惑问谢渊,“这是?”
“卑职见此人在别苑内鬼鬼祟祟,便跟上去查看,发现此人带着包袱要私逃,就把她带了回来,谁知她竟吐露出郡主落水的真相。”随从锦明如实道。
荣王妃急忙走到婆子跟前,“究竟怎么回事?”
“王妃饶命啊,老奴什么都说。”
婆子重重在荣王妃脚下磕了三个头,抬手指向秦婉婉,“是秦小姐给了老奴好处,让老奴不能把看到的事说出去。”
秦嫣呼吸一滞,目光始终落在婆子身上。
荣王妃剜了秦婉婉一眼,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老、老奴看到那日推郡主下水的人是......秦婉婉小姐。”
婆子此话一出,秦婉婉方寸大乱,还想继续掩饰,“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推郡主。”
秦子行冲谢渊和荣王妃拱手,道:“婉婉自幼在乡下长大,绝没有胆量做出这等事来,这恶奴一定在撒谎!”
都到这个时候了,秦子行还在护着秦婉婉,秦嫣的心仿佛被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仅有的一丝亲情,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走到婆子面前,“你方才说拿了秦婉婉的好处,东西呢?”
“在这里。”
婆子手忙脚乱打开自己的包袱,将秦婉婉给的首饰抖露在众人面前。
都是些寻常首饰,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子行盯着那些首饰,说:“这些首饰满大街都是,你凭什么认定是婉婉的?”
“老奴对天发誓,这些首饰的确是秦婉婉小姐给的,老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婆子抬手指天道。
“你发誓有什么用......”
无视秦子行替秦婉婉辩解的话,秦嫣从那堆首饰里拿出了一只耳环。
她把耳环拿到秦子行和秦婉婉面前,“这耳环出自玲珑阁,是秦婉婉回到侯府那日,母亲亲手送给她的。”
看到耳环,秦婉婉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已经慌乱到说不出话来。
秦子行看了她一眼,继续为她辩解,“婉婉前几日不慎遗失了耳环,定是恰好被这个恶奴捡到,用来栽赃婉婉。”
谢渊早料到他们不会轻易招认,遂朝锦明使了个眼神,锦明刚要按吩咐办事,就听秦嫣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刚才来前厅时,听为郡主诊治的太医说,郡主已经醒了,到底是谁推了郡主,我们找郡主一问便知。”

“母亲......”
虚弱的声音响起,荣王妃惊喜回头,急忙回到郡主床前。
“兰儿,你可算醒了,你都快吓死母亲了。”
“母亲,我......”
郡主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又重新昏迷过去。
见状,荣王妃急忙问秦嫣,“郡主怎么又昏迷了?”
秦嫣上前为郡主诊脉后,如实道:“郡主先前落水撞到了头部,我方才已为郡主施了针,郡主已无大碍。
再度昏迷是因为郡主身子太虚弱所致,我开个方子,郡主按时服几日药即可完全康复。”
谢渊走近荣王妃,“舅母安心吧。”
“那就好。”
见郡主的面色有所缓和,荣王妃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秦嫣想了想,走到荣王妃面前道:“既然郡主已无大碍,我斗胆恳请王妃,能否不要继续追究此事。”
“你什么意思?”荣王妃面露疑惑看着她。
秦子行和秦婉婉费尽心思把推郡主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她现在反倒开始替他们求情了。
“此事虽是秦婉婉所为,但她毕竟是我们秦家人,我只是不希望这件事闹大,对我们秦家没有任何好处。”
“你当真这样想?”荣王妃问。
她点头。
荣王妃看了看郡主,犹豫着开口,“罢了,你医治郡主有功,本妃就卖你这个面子,不再追究此事。”
“多谢王妃。”
道过谢后,她身子略微晃了晃。
双手攥紧,脚趾紧紧扣住地面,她这才没有倒下。
用救治郡主的功劳,换取荣王妃不追究此事,当然不是为了秦婉婉。
她还有一件事需要回侯府弄清楚,在她弄清楚真相之前,侯府还不能出事。
再者,带着这份功劳回侯府,侯府人也不敢贸然动她。
这是她为自己争取的护身符。
“你不用急着回侯府,先在别苑住下,等郡主康复后,本妃亲自命人送你回侯府。”荣王妃道。
“好。”
秦嫣写下药方交给荣王妃,又对郡主的丫鬟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了郡主的房间。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杜鹃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感慨起来。
“还好小姐机智,揭穿了二公子和婉小姐的阴谋。”
秦嫣脸上并未有半点喜悦之色,她在别苑是逃过了一劫,可秦婉婉和秦子行被打,侯府定不会放过她。
她要提前想好应付之策才行。
就在此时,不远处两个丫鬟的谈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咱们郡主从小就属意谢将军,这次谢将军为了郡主赶回来,看来二人好事将近了。”
“别胡说,你不知道谢将军的事吗?王妃不会同意郡主和谢将军在一起的。”
那丫鬟恍然大悟,摇头惋惜道:“谢将军和郡主郎才女貌,就是谢将军......真是可惜了。”
秦嫣还想继续听下去,可那二人已经走远了。
原来郡主是谢渊的心上人,他帮自己都只是为了郡主。
总算说通了。
这谢渊少年封狼居胥,是京中所有贵女都想嫁的如意郎君,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荣王妃不同意他和郡主在一起?
秦嫣一边往前走,一边思考着那两个丫鬟刚才说的话,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下,猛地吐出一口血。
“小姐!”
杜鹃吓白了脸,忙上前搀扶她,“小姐,您怎么了?”
秦嫣逐渐平复气息,警惕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杜鹃说:“你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我先回房间。”
“小姐......”
“快去!”
“是。”
留下杜鹃处理血迹,秦嫣捂着胸口,强忍不适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从小体弱,每日都需服药,每月都会有专门的大夫为她取血,检查身子恢复情况。
直到被送去乡下庄子,遇到师父,她才知道自己自幼服下的药材有问题,每月取血更有大阴谋。
她要弄清楚,侯府之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拖着不适的身子走到别苑长廊,她再次遇到了谢渊。
她站在长廊这头,谢渊站在另一头,二人隔空相望。
她藏好不适,主动走向谢渊。
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苍白了,一头醒目的银发,不管他出现在哪里,都会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秦嫣走到他面前,“谢将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
“不必麻烦!”
“大夫从来不嫌麻烦,我还是给谢将军瞧瞧吧。”
她的手刚要去触碰谢渊的脉搏,就被他反扣住手腕。
她不解惊呼道:“谢将军......”
“故意趁机接近本将军?”
秦嫣:“......”
就算谢渊是为了郡主,才几次帮她,但好歹也是帮过她的。
所以见谢渊脸色苍白,她才好心提出给他瞧瞧。
不领情就算了,还胡乱揣测她的心思。
她恼怒抽回手,没好气瞪向谢渊,反讥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谢将军还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
谢渊嘴角微不可察勾了勾,这般伶牙俐齿倒是能让他安心不少。
“那就离本将军远一点。”
话音落,谢渊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经过。
秦嫣急忙转身喊住他,“谢将军脸色苍白,有心思揣测别人,还不如多保重身子。”
谢渊没理会她,头也不回走远了。
直到离秦嫣远了,他才停下扶着墙,忍不住咳嗽起来。
锦明匆忙赶来,“属下到处找您,您怎么在这里?属下送将军回府吧?”
“不急。”
锦明无奈看着他,“郡主的事已经查明,秦小姐没事了,您也该顾惜自己的身子。”
“侯府那边......咳咳......”
“将军!”
锦明忙搀住谢渊,“您身子本就不好,这次为了赶回别苑,又日夜兼程十日,你为何要为秦小姐做到这个份上?”
谢渊不语,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浅笑,但很快又变得严肃,“你再去做一件事......”
......
入夜,整个别苑一片寂静。
秦嫣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一下午,总算缓了过来。
见杜鹃来了,她忙追问:“院内的血迹都处理干净了?”
杜鹃点头,倒了一杯热茶送过去,“小姐,您好端端的为何忽然吐血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秦嫣淡淡道。
“可您......”
秦嫣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断药的?”
刚重生回来,她记忆有些不完整,一时回想不起来。
“断药?”杜鹃皱着眉头认真回忆,“好像是婉小姐被接回来之前吧,大夫说您的身子康复得差不多了,无需再用药了。”
秦婉婉是一年前被接回侯府,而她又恰好在秦婉婉回来之前断药。
真的只是巧合?
“对了,奴婢还想起一件事来。”
她忙抬眼看向杜鹃,“何事?”
杜鹃谨慎看了房外一眼,这才弯腰凑近她,“奴婢有一次撞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吩咐后厨,一定要赶在婉小姐回来之前,把您剩下的药渣子处理干净。
奴婢当时只以为是夫人看重婉小姐,想把府上收拾得利索一些,就没把这件事告诉您。”
处理药渣这种小事,还要陈嬷嬷亲自去后厨,额外再嘱咐一遍?
看来,她这些年喝的药真有问题,她一定要回侯府弄清楚!
断药初期,她和正常人无异,真以为自己完全康复了。
可半年后,胸口就时常不舒服,逐渐变成绞痛,今日甚至还吐了血。
前世,她被送去乡下庄子,在油尽灯枯之前遇上了师父,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而这一世眼下,她的病症明显比前世要严重很多,她现在急需药材,先稳定住自己的病情。
她刚想到这些,房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二人同时疑惑看向房门。
“谁在外面?”杜鹃出声询问。
门外无人应答。
杜鹃转过头来看秦嫣,“小姐......”
“出去看看。”
“是。”
杜鹃走上前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人,她刚要关上房门,余光不经意瞥见地上的一包东西。
“小姐,门外有一包东西。”杜鹃回头对秦嫣说。
“什么东西?”
杜鹃冲她摇头,“看不出来是何物。”
秦嫣走过去,捡起门外的东西打开,看到里面是药材后愣住了。
“竟是药材!”杜鹃疑惑嘟囔起来,“谁会把药材放在我们门口呀?”
秦嫣也想知道药材是谁放的。
此人又是如何知道她现在需要这些药材?
见她一直拿着药材发呆,杜鹃小声问:“小姐,如何处置这些药......”
“别说话!”
秦嫣打断杜鹃,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
有脚步声!
顾不得和杜鹃多说什么,她小跑追出去。
“小姐......”
杜鹃忙捡起她掉落在地的披风,跟上去。
秦嫣一路追到别苑的假山,正要走近假山,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假山后面缓缓走出来。
“谢将军!怎么是你?”
谢渊身披黑色披风,银发飘飘,负手站在她对面,刚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渊瞥了她一眼,沉声问:“这话该本将军问你,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想把有人给她送药,以及她身子不适的事泄露出去,她果断编了一个理由。
“方才发现一个黑影在我院外鬼鬼祟祟,我便一路追到了这里。”
顿了顿,她又说:“谢将军可有见到一个黑影来这边?”
“没有。”
她盯着谢渊小声嘟囔,“可那个黑影分明就跑来了假山呀。”
话音落,她猛地地将视线落在谢渊身上,上下打量起他来。
刚才的黑影,和他的身形很像,而他也是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
难道是他?
她正要发问,就听写渊率先开口。
“你该不会以为那个黑影是本将军吧?”
额......
她确实这样想的。
见她不答,谢渊冷哼道:“这该不会又是你想接近本将军的理由?”
秦嫣:“......”
她急忙往后退,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
刚退后没几步,忽然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往后仰。
就在她以为必摔无疑时,一条有力的胳膊拖住了她的后腰,把她的身子往回托,她毫无预警撞入谢渊宽厚的胸膛,双手本能环住了他的腰。
她的头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股淡淡的药香闯入她的鼻子。
过了好半晌,秦嫣回过神来后,猛地松开他,自觉和他拉开了距离。
她双颊泛红,垂眸不敢看谢渊。
就在她思考该如何解释,才不会让谢渊误会时,一件披风忽然披在自己身上,她一脸迷茫抬眼看去。
谢渊侧身对着她,她才发现谢渊的侧脸轮廓鲜明,真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都无可挑剔的男人。
“谢将军......”
谢渊冷声打断她,“表妹还需要你。”
他的言外之下,把披风给她,只是因为郡主还需要她医治罢了。
他好像很怕和自己扯上关系。
可能有心上人的男子,都是这副模样吧。
秦嫣没多想,大方道谢,“等我将披风洗干净,会亲自送回去归还谢将军。”
“不必。”
他看了秦嫣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说:“本将军不要了。”
说完这句话,谢渊负手走远了。
秦嫣因谢渊奇奇怪怪的态度,心里五味杂陈。
直到谢渊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收回视线,还在想刚才的黑影究竟是谁。
“小姐,你没事吧?”
杜鹃拿着披风赶到,见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忙问:“小姐披着谁的披风呀?”
“谢将军的。”
“谢将军?”
杜鹃困惑环顾四周,却没看到谢渊的人影。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黑影很像谢将军?”秦嫣思忖道。
杜鹃瞪圆双目,但还是如实回话,“奴婢没看清。”
她打住混乱的思绪,轻叹道:“算了,回去吧。”
“哦。”
翌日一早,秦嫣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谁啊?一大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打着哈欠下床,披上外衣上前打开房门。
房门刚打开,她还没看清屋外站着谁,就被抓着手腕往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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