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其他类型小说《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由网络作家“江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人的住处与主屋隔着好几间小院,季战廷拎着一瓶酒,来到他最初住下的小屋前。自那日后,遣散了不少奴仆,这里早已经无人居住,空了半年有余。荒草萋萋,一派狼藉。季战廷翻找出一个瓷碗,盛了半抔土进去,又拿出火柴,将随身带来的一柱檀香点燃,恭恭敬敬地插进碗中。亮白的满月远远挂在天上,季战廷抬头望去,阴鸷的狼眼中倒映出两道月影。这样的夜,这样的月,不知在他梦中出现了多少回。“爹,娘,兰儿。我已经为你们报了仇。”他轻声说着,将酒瓶启开,倾洒在点燃的香柱前。剩下一些,仰头一股脑灌进口中。热辣的烈酒一路窜进五脏六腑,将一颗心烧灼得酸疼。“额,我,我本该高兴。”他甩开酒瓶,跌坐在石凳上,抬手搓了一把僵硬的脸,“可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捂着发酸的眼...
《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精彩片段
下人的住处与主屋隔着好几间小院,季战廷拎着一瓶酒,来到他最初住下的小屋前。
自那日后,遣散了不少奴仆,这里早已经无人居住,空了半年有余。
荒草萋萋,一派狼藉。
季战廷翻找出一个瓷碗,盛了半抔土进去,又拿出火柴,将随身带来的一柱檀香点燃,恭恭敬敬地插进碗中。
亮白的满月远远挂在天上,季战廷抬头望去,阴鸷的狼眼中倒映出两道月影。
这样的夜,这样的月,不知在他梦中出现了多少回。
“爹,娘,兰儿。
我已经为你们报了仇。”
他轻声说着,将酒瓶启开,倾洒在点燃的香柱前。
剩下一些,仰头一股脑灌进口中。
热辣的烈酒一路窜进五脏六腑,将一颗心烧灼得酸疼。
“额,我,我本该高兴。”
他甩开酒瓶,跌坐在石凳上,抬手搓了一把僵硬的脸,“可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捂着发酸的眼睛,声音带了哽咽:“我是真的爱她,真的爱她……我不想她恨我……”
“……”
“……我做错了吗?”
“爹,娘,兰儿……我做错了吗?”
檀香忽明忽暗,白烟袅袅而升,四周一片寂静。
谁也无法回答他内心深处的疑问。
萧落霜睡到半夜,又被噩梦惊醒。
她豁然睁开眼,身侧却空空如也。
“廷哥……”她呆呆叫了一声,再也坚持不住,披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别院,客房,都没有人影。
萧落霜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拔腿在府中跑了起来。
他会去哪儿?
会去哪儿?!
突然猛地一顿,脑中隐隐浮出一个地方。
她深深吸口气,移步朝最偏僻的院落走去。
乱草成堆,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
萧落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期然看到了院中坐着的男人。
满月的银辉洒在他有些佝偻的脊背上,这个曾高大得可担天地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无比脆弱和凄惶。
削俊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神色难辨,但两道泪痕却在月色下,闪着寒冷的光。
他竟哭了。
萧落霜心如刀割,被自责与后悔的潮水瞬间淹没。
她怎么就舍得怀疑他?!
“廷哥!”
萧落霜哭喊着扑过去,紧紧搂抱住他冰冷的身躯,“我错了廷哥,我不该赶你走呜呜呜……”
季战廷猛地僵住,随即反应过来,缓缓放松了身体,抬手环住了他深爱的妻。
“霜儿…….”他哑声叫了一句。
萧落霜静静听。
他却不说话了。
良久,男人突然挣动着起身,将她一把抱起,严肃道:“霜儿,为我生个孩子吧。”
萧落霜愣住,“什么……?”
“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季战廷定定重复道:“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好么?”
他脸上一派正经,眼神却深沉又火热,看得萧落霜脸上又烫起来,语无伦次道:“怎,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说,爹与哥哥的仇没有报之前……”
“仇我会替你报!”
季战廷立刻打断她,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不断逼视道:“你愿不愿意?”
萧落霜红了脸:“都是夫妻了,我自然愿意。
可,可孩子也不是说来,就能……”
季战廷笑了:“你愿意便好。”
说罢他迈开长腿,急急向主屋里奔去。
这一夜,季战廷骨子里的狼性毫不保留地爆发出来,直到第二天日中时分,萧落霜彻底瘫在床上。
季战廷笑着为她盖好被子,“不闹了,你好好休息,我到营中去。”
萧落霜奄奄一息地闭着眼,已经没有力气搭理他。
院门口两个大兵尽职尽责地站得笔直,见季战廷出来,敬了个整齐的军礼。
“你们听着,”季战廷脸色阴沉下来:“以后大小姐不管去哪儿,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晚风掺寒,呼啸着刮了一个晚上。
早有些小仆察觉情况不对,草草打包了行礼想要逃走,却被背枪的大兵拦在了大门前。
“没有命令谁也不得出门!”
“求求了军爷,我们只想保一条命啊!”
不一会儿门前就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萧落霜呆坐在空寂的大堂上,身旁摆的饭菜早已经冰凉。
春梅丫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小姐,外面又在吵闹了,总管来请示小姐,怎生是好?”
萧落霜脸色苍白如纸,闭上眼无力地摆手道:“开门放他们走吧。”
另一个丫鬟听了忍不住道:“可是……”
“我现在只担心爹和哥他们的安全。”
几个日夜下来,她几乎不曾饮水,不曾动筷,只一心坐在这里枯等,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无心力去顾念其他。
“你们若也要走,我开条据,随你们到库房那里取够盘缠,连带这些年赏你们的衣服首饰,一并拿去,找个安分的人嫁了吧。”
她轻飘飘的话一出口,春梅傲雪两个丫鬟顿时满目通红,直挺挺地在她面前跪下,哭道:“小姐说的哪里话!
这些年小姐带我们如同姐妹,进出都亲护着,不曾有丝毫怪罪,我们怎么能在这时候丢下小姐不管!”
萧落霜浑身颤抖,再忍不住哽咽:“萧家若是输了,我怕再也护不住你们……”
春梅抹一把脸,铮然道:“能跟在小姐身边,死了也值当!”
傲雪呜咽着点头,已经哭成了泪人。
萧落霜感动地扑倒在地,与她们抱做一处痛哭了出来。
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嘈杂,那些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是门栓落下,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春梅怒道:“我还未传话,谁这么大胆!”
话音刚落,一个小仆连滚带爬地闯进来,大叫道:“回,回来了!”
萧落霜一怔,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大门外,两排骑兵压着一支整齐的队伍缓缓归来。
打头的男人骑一匹黑马,身上军装满是土灰和风干的血迹,军帽已经不见,黑发下脸颊深陷,显得憔悴不堪,却仍是脊背挺直,神色穆然。
萧落霜见到他,眼鼻一阵发酸,哭着叫:“廷哥!”
季战廷打马紧跑几步上前,翻身落地,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萧落霜忙扶住他,紧张道:“怎么了?
哪里受伤了?”
“右腿受了点枪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季战廷轻轻抽出胳膊,自己站稳,眼睛扫过她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不觉一阵酸疼,却攥攥拳,强自按捺下去。
萧落霜见他无事,一颗石头落地,又朝后张望,问:“爹和哥哥呢?”
季战廷脊背猛地僵硬,抿抿唇,侧过身让出一片空地来。
后面两排骑兵自发向两侧退后,四个大兵抬着一支担架,缓步走过来。
萧落霜脑中一阵空白,表情木木地看着他们停下步子,转身将担架轻轻放在了地上。
一个人,被大块的白布盖着,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身形纤瘦,还不足以将担架占满,一只修长的手露在外面,手指微蜷,指缝一道红线,那是没有擦净的干涸血迹。
萧落霜怔怔地上前,跪地,抖着手掀起了尸体脸上的白布。
是萧佑祺青白的脸。
一颗泪啪嗒地砸在地上。
季战廷心中大痛,深吸一口气,咬破了舌尖逼自己冷静下来,对她道:“东西两线已经平定,张副将重伤,现在在医院救治;孙副将战死,尸首已经送到家人手中。
唯牛角山……大帅中了埋伏,尸骨无存……我到时,只剩下佑祺,中了数枪,已经……”
萧落霜怔愣着,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眼泪却不停垂落,在脸上汇成一条河。
男人断断续续的话如同云雾,在脑中飘忽不定。
她昏昏沉沉地听,终于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地。
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在这个夜晚发动袭击。
前线的战报送来之时,萧天华宿醉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他哆哆嗦嗦地抖落十万火急的红色贴条,只看两眼,气血便直冲心头。
“陈青昊!
你怎么敢?!”
张岱慌忙接过细看,大惊道:“三道防锁破了两道?!
这贼球子已经向邵城杀来了!”
“我就说这老小子不能放!”
孙世忠跳骂道:“快!
备马!
老子这次非宰了他不可!”
张岱忙拦住他:“不可莽撞!
这厮短短几个月就能卷土重来,足见还留有后手!
他这次进攻速度奇快,目标精准,一个个都瞄在我致命薄弱处,这绝对有蹊跷!
你我万不能大意,恐中了他的圈套啊!”
孙世忠耐性全无,一把挥开他,翻身上马,叫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躲着有屁用?!”
说罢唤萧天华道:“大哥,走不走?!”
萧天华刚硬的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也上马道:“无论如何先拦住他再说!”
季战廷和萧佑祺早已听见动静跑出来。
萧天华对二人道:“廷小子上马随我走,佑祺,我亲属的加强排现在留给你,记住,你只管帅府的安全,千万不要上前线,知道么?!”
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殷切与严肃,萧佑祺咽咽喉咙,郑重地点头。
四骑绝尘,往战事最吃紧的地方奔去。
“兵分三路,先解燃眉之急,再包围合击!”
萧天华说完,率军向牛角山方向奔去。
张岱叫住季战廷道:“战廷,你随你孙叔去,记得千万要看好他,切忌莽撞!”
季战廷眼底滑过一丝微光,抿着唇点头,打马向孙世忠的方向追去。
这一日,湘南各地都陷入了战争的泥沼,硝烟与污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鼻腥臭,从枪声密布的山谷中涤荡开来,几个昼夜后,慢慢趋于平静,沉淀在厚重湿冷的大地上。
整个萧府封门闭户,戒备森严,仿佛暗流涌动之下强装寂静的海面。
萧落霜在大堂中焦急地踱来踱去,每走几步就向大门张望一眼,口中不住道:“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萧佑祺目光沉沉,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瘦弱的肩膀绷成一条直线。
他无数次憎恨自己的不中用。
这幅孱弱不堪的身子,只能稳坐家中,看着自己的亲人们去出生入死,他怎配做一个男人?!
萧落霜见他这幅模样,心里也是不忍,劝道:“哥,你也别太着急,爹他们上次既然能赢,这次也定会逢凶化吉,凯旋而归。”
萧佑祺摇摇头。
他一点也不乐观。
上次交手双方各探不明底细,用奇招可致胜。
这次对手明显有备而来,且好似对我方布阵知之甚详,只花一夜便能摸清牛角山和洞庭湖两处防守,并逐一破之,若非是神明相助,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我方内部出了奸细。
思及此,萧佑祺整颗心都沉下去。
现在,就等着战报回来,看谁原形毕露!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一个灰头土脸的通讯兵风尘仆仆冲进来,跪地哭喊道:“报大少爷——”
他仰起脸,泪水在脸上冲出两条沟壑,嘶声道:“孙副帅战死!
大帅他,被困牛角山,生死不明!
季团长现率军去支援了!”
“孙叔叔他……”萧佑祺脑中一阵阵发晕,勉力扶住椅背才不致跌倒。
他缓了几口气,堪堪回神,气若游丝道:“开始跟孙副帅在一起的,是谁?”
“是季团长。”
“什……”萧佑祺咳出一口气血,五脏六肺搅得生疼。
“哥!”
萧落霜大惊失色,忙跑过来扶住他,哭道:“你怎么了哥!
你别吓我啊……”
“霜儿,”萧佑祺通红着双眼,死死拉住她,厉声道:“现在,我将这帅府交给你!
千万记住,誓死不能,誓死不能让萧家以外的人掌控这个家!
明白么!”
萧落霜茫然无措道:“哥,你说这个干嘛?
你不是在这里么……”
萧佑祺摇摇头,“我要带兵,去将爹救出来。”
“不是说战廷已经去……”
“他不行!
他不行……”萧佑祺悲哀又痛苦地摇着头,又对她道:“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你是这个家的主人!”
说罢,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抬手擦去唇边的鲜血,对大兵道:“备足弹药,清点人手,随我去牛角山!”
张岱年前便从医院转回了自家养着,萧落霜在午饭后就匆忙坐车到张府,看望这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父辈。
曾横刀立马的刚毅汉子,现如今只能气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叫她一见就忍不住落泪。
“张伯,我来看你。”
张岱闻声,激动地要坐起来,“霜儿,是霜儿来了么?”
萧落霜忙扶住他。
张岱死死抓着她的手,衰皱的脸上老泪纵横:“是我没用,救不了你爹与世忠,也救不了佑祺啊!
我徒留这一条命所为何来!”
萧落霜心里悲痛,强忍着泪劝道:“不是张伯的错……我与廷哥已经立誓,早晚要取陈氏父子的性命,为爹和哥哥,还有两位叔伯报仇!”
“廷……季战廷……”张岱突然愣住,口中喃喃着呆想了片刻后,猛地抓住萧落霜的手,紧张道:“霜儿,你听伯父一句,千万不要十成十地相信季战廷!”
他说着带了哭腔:“那场仗打的蹊跷,打的蹊跷啊!
你千万不能……”
萧落霜脑子一嗡,完全僵住了。
旁边人见势不对,忙上来拉住张岱,对萧落霜讪笑道:“大小姐不要听我父亲乱说,他先前脑袋受了伤,醒后就爱胡言乱语起来。
医生说他心里创伤过大,加上上了年纪,可能是有些魔怔了。
你别往心里去。”
萧落霜愣愣地点头,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无措道:“既,既是这样,我这时候来确实不太好……等张伯情绪稳定了,我再来看他!”
她说着,匆忙地告辞,一团乱麻地坐上车。
春梅见她面色青白,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这么快就出来了?”
“春梅!”
萧落霜紧紧抓住她,像是抓住最后一线生机般,神经质地问道:“你觉得廷哥怎么样?
他会不会骗我?
会不会背叛我?!”
春梅惊道:“当然不会啊!
姑爷对小姐那么好,小姐,你听谁说什么闲话了?”
“……没有,没有。”
萧落霜稍稍安定下来,但周身仍止不住阵阵发寒,她搓着手臂,喃喃道:“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快回去。”
天刚一暗,季战廷就赶回了家中。
刚一进门,就见丫鬟们正收拾桌上的饭食,菜盘与粥碗都满满当当,似乎一筷都不曾动过。
他向门帘中看一眼,轻声问春梅:“怎么回事?小姐身子不舒服?”
春梅摇摇头,走过来悄声对他道:“小姐今日去张府看张副帅,回来就恹恹的,许是被勾起了伤心事。
姑爷好生劝劝她。”
张岱醒了么?
季战廷心里咯噔一下,眼底微光闪过,抿着唇点点头,掀开门帘进了内室。
萧落霜正面朝里,侧身躺在床上,听到是他,浑身猛地一颤。
季战廷的手顿在半空,末了缓缓收回去,轻声问:“霜儿,我让人做你最喜欢的金丝燕窝羹,起来稍微吃一些吧?”
萧落霜鼻子发酸,挣扎了半响,摇摇头,就这么背对着他道:“廷哥,我今晚,想一个人待会儿,你能不能先去睡别院?”
后面一阵沉默。
萧落霜心里越发不安,正当她坚持不住要转身时,却听男人轻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
说罢脚步声渐渐远去,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再也听不见动静。
萧落霜眼睛一热,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被褥,大哭起来。
哭声凄列,带着自责与痛苦,传入了站在门外的季战廷耳中。
他忍着一颗心被凌迟的疼痛,呆立了很久,直到哭声渐停,屋子里沉静下来,只余下平稳的呼吸声,才放开了紧攥的双拳,抬步向外走去。
今年是久违的严冬,湘南夜里迎来了一场结结实实的初雪。
一大早,庭下小厮就纷纷提着扫帚来到了门前,刚分散开来扬起手,就听府中内院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嚷叫。
“爹!
你这是逼女儿去死!”
二九年纪的娇俏小姐哭得抽抽噎噎,冲着坐在堂上的中年男人叫道:“那陈家的二痞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你让我嫁他,不是推我往火坑里跳么!”
中年男人搓着额角,刚直的脸上满是疲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传言是传言,这年头谁在外面没有些歪名声!”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跟陈家联姻!”
小姐气红了一张脸,横道:“战场上讨不到便宜,便要卖女儿找出路!
堂堂湘南的大帅,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此言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果然堂上的男人脸色大变:“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他怒而起身,拍案喝道:“来人,取我的鞭子来!
我今天非要好好管教你一顿!”
在场的一干丫鬟哆嗦着相互看一眼,不敢妄动,只一个年长的暗暗退将出去,往前院跑了。
前院书房里萧佑祺正翻看着兵法三卷,忽见外面春梅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慌道:“大少爷,小姐跟老爷又吵起来了!
你快去看看吧!”
萧佑祺不在意,将书本递给身后高大的小厮,随口道:“霜丫头又怎么惹爹生气了?”
春梅叹气:“老爷说要将小姐许给陈家的大公子,小姐不愿意,就吵起来了。”
“哦?
有这事?”
萧佑祺顿时来了兴趣,还待再问,余光瞥见身后僵硬了手脚的小厮,便狡猾一笑,冲春梅道:“走着,咱们去瞧瞧!”
接着不由分说拽着后面那人奔到了后院去。
后院此时已经鸡飞狗跳了。
众人早已从厅中出来,到了花园。
萧大小姐坐在积着雪的石凳子上只顾着捂脸哭泣,一群丫鬟在旁边又拉又劝,苦口婆心,热闹非凡。
萧大帅一手握着鞭子,却只朝那石板地上抽打,抽打得贯耳亮响,还盖不住自己气急败坏的跳骂。
“我只道你听了陈家小子的花名声不愿嫁,没想到你竟敢私下里跟野男人好了?!
说!
那该挨枪子儿的混账是谁!
你今天不老实交代出来,老子让你皮开肉绽,这辈子再也出不了萧府的大门!”
萧大小姐也不惧他,一面梨花带雨,一面只是犯犟:“你打呀!
你打死我好了!
最好连带着我肚子里的,你的好外孙一起打死!
一尸两命,也不枉费你这顿力气!”
“什么?!
你……”萧大帅气得七窍都要生烟,顶天立地的莽汉子当下胸闷腿软,被小厮搀扶着悲怒交加地哀嚎出声。
方在一旁看戏大笑的萧佑祺这才收敛情绪,擦着笑泪摇头:“这死丫头,好歹将爹气出病可怎么办!”
说着整顿表情,拍拍衣裳,便要上去解围,却不想一道黑影错身先往前跑了去。
萧大小姐正梗着脖子,一手捂着小腹,一副要跟自己爹斗争到底的架势。
忽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三两步奔过来,立即花容大变。
那男人留着寸发,五官硬挺,体形高大,灰蓝色的棉衣包裹着修健的四肢,勇武又干练。
他迈着长腿跑过来,脚步一顿直挺挺在萧落霜身前跪下,冲着萧大帅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帅!
是小的罔顾法度,触犯了小姐。
请大帅责骂小的,饶了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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