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向我的方向扫了一眼。
“对。”
顾瑾行后退了一步，却险些踉跄跌倒。
凌霜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神色惊慌。
“瑾行，你别信她的。”
“这女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她……她永远不会说谎。”
顾瑾行的声音里透露出绝望。
凌霜的声音戛然而止，嗡动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顾瑾行眼底一片赤红。
“她和你换了什么？”
仙姑开口。
“她用五感换了你骨癌痊愈。”
“我让她考虑一下，她说，骨癌太疼，舍不得你受罪。”
顾瑾行的表情沉默又悲哀。
我飘在空中，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没想到我瞒了这么久，还是被他知道了。
他站起身，走到凌霜面前。
“你不是说看见她了吗？
在哪里？”
凌霜有些惊慌。
“我……”顾瑾行颤抖着拨出了一个电话。
不过十分钟，录音响彻房间。
“这一点坚果就够了，让那个贱人不能翻身足够了。”
“给她灌开水怎么了？
我是准顾夫人，她说了谁会信。
“这个贱女人，雇两个人给她睡了，我看她还怎么有脸纠缠瑾行。”
“这营销号骂得不够狠啊，最好能人肉弄死她。”
凌霜拼命摇头。
“瑾行，你听我说，我就是太爱你了，我……”顾瑾行眼神阴沉，抓住凌霜的衣服把她拖起来。
“凌霜，你怎么敢？”
他取消了和凌霜的婚礼，又起诉了凌霜故意伤害。
凌霜进监狱那天，还哭着喊着他的名字。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我还在监狱给你安排了礼物，你这么恶毒，就好好享受吧。”
凌霜神色癫狂。
“瑾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顾瑾行突然死死攥紧拳头。
“我的妻子，从头到尾只有一个。”
一切尘埃落定，顾瑾行颤抖着手打开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
我失去味觉呕吐不止，失去嗅觉绝望的看着香料痛哭。
满是伤口却没有感觉的手，看不清撞的浑身淤青，但还是坚持用盲文写着什么。
看着那张熟悉的纸，他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他想起那天，他向凌霜求婚时递过来的那张纸，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我看着洁癖的他在垃圾站不停的翻找，可垃圾堆积如山，怎么找得到呢？
他从下午一直翻到晚上，双目赤红，整个人几近癫狂。
“在哪？
在哪？”
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中涌出无力。
顾瑾行，别再执迷不悟了。
明明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那张纸是我在病房写的，没想到会被玲玲送到他手上。
“小伙子，这都是垃圾，你翻什么呢？”
顾瑾行声音恳切。
“一张纸，上面有很多洞，是盲文。”
“它对我非常重要，您看到了吗？”
大叔沉思片刻，在一摞纸壳子里翻了又翻。
“是不是这个？”
顾瑾行眼里迸发出喜悦。
他回到家，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翻译。
“好想嫁给他啊，像开始想象的那样，大海，粉钻，薰衣草，还有顾瑾行。”
“瑾行，下辈子记得娶我。”
一滴滴眼泪掉在纸上氤氲出泪痕。
那个骄傲又洁癖的天才医生，一身狼藉，哭的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