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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山忘水难忘你江夜白温南枝全文小说

白团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夜白,这是新郎服!你穿新郎服出来是想干什么?”回神后的温南枝,怒意直接飙到了顶峰:“立刻给我脱了!”也不知道她这么愤怒,到底是因为江夜白穿了婚纱,还是因为她没控制住自己,看他看到愣了神......“温总,对不起,这新郎服本来是要拿给顾先生的,可是江少爷看到后非要试,我们不让他试,他还发脾气。”工作人员一脸委屈道:“我们没办法,只能先给他试了。”江少爷?江夜白茫然的扭头,目光里写满了不解:......这个江少爷是在说他吗?可明明是他们强迫他穿的。“......不......不是......他说谎......”江夜白艰难的开口:“......我没有......他们......”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本身就丧失了一部分语言功能,现在人又处...

主角:江夜白温南枝   更新:2025-03-22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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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白温南枝的女频言情小说《忘山忘水难忘你江夜白温南枝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白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夜白,这是新郎服!你穿新郎服出来是想干什么?”回神后的温南枝,怒意直接飙到了顶峰:“立刻给我脱了!”也不知道她这么愤怒,到底是因为江夜白穿了婚纱,还是因为她没控制住自己,看他看到愣了神......“温总,对不起,这新郎服本来是要拿给顾先生的,可是江少爷看到后非要试,我们不让他试,他还发脾气。”工作人员一脸委屈道:“我们没办法,只能先给他试了。”江少爷?江夜白茫然的扭头,目光里写满了不解:......这个江少爷是在说他吗?可明明是他们强迫他穿的。“......不......不是......他说谎......”江夜白艰难的开口:“......我没有......他们......”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本身就丧失了一部分语言功能,现在人又处...

《忘山忘水难忘你江夜白温南枝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江夜白,这是新郎服!你穿新郎服出来是想干什么?”回神后的温南枝,怒意直接飙到了顶峰:“立刻给我脱了!”

也不知道她这么愤怒,到底是因为江夜白穿了婚纱,还是因为她没控制住自己,看他看到愣了神......

“温总,对不起,这新郎服本来是要拿给顾先生的,可是江少爷看到后非要试,我们不让他试,他还发脾气。”工作人员一脸委屈道:“我们没办法,只能先给他试了。”

江少爷?江夜白茫然的扭头,目光里写满了不解:......这个江少爷是在说他吗?

可明明是他们强迫他穿的。

“......不......不是......他说谎......”江夜白艰难的开口:“......我没有......他们......”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本身就丧失了一部分语言功能,现在人又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话更说不利索了。

偏偏这时,顾清扬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江夜白的手,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阿白,别紧张,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南枝,你也消消气,小年轻嘛,喜欢好看的衣服很正常。”

“阿白一定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被这件独一无二的西装给吸引了,想试试而已,你别多想,他肯定不是想穿新郎服给你看。”

看似劝架,却越描越黑。

温南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冷眼看向江夜白,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句句剜心:“江夜白,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为我穿新郎服?”

“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你的姐姐,也只能是你的姐姐,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我本以为,在疯人院的这三年能让你收起你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明天是我和清扬的婚礼,婚礼你可以参加,但婚礼结束后,你立刻搬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温南枝便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江夜白傻傻的呆在原地,那些想要解释的话,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要怎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呢?

绝望都显得轻描淡写。

江夜白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班里的男孩子骂他是没爸没妈的小野种,他一边哭,一边拿书包疯狂的砸那个男孩子的头......

男孩子的头被砸破了,他因为打人被叫了家长。

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姐姐问他为什么打人,他撅着嘴巴不说话,只是眼眶红红的,强撑着没有哭。

不想告诉姐姐,他们骂他是小野种,怕姐姐难过。

于是姐姐也就真不问了,而是直接挡到了他身前,用不容任何人抗拒的语气跟老师说:“我了解阿白,我家阿白肯定是受了委屈才会动手,你好好调查一下,我们不会道歉,但我需要他向阿白道歉!”

明明那时候,不需要一句解释,姐姐就会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

可为什么现在,艰难的开口想要解释,姐姐却不肯听了呢?

是不是长大后,即便是再亲密的人,也会产生隔阂?

原来那首歌是真的,长大后的世界,真的没有童话......

“......你......是你......害我......”江夜白盯着顾清扬,一字一顿,十分艰难的说。

工作人员没必要污蔑他,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指示。

这个人只能是顾清扬。

“没错,是我。”顾清扬倒也不藏着,他伸手拍拍江夜白的脸,然后冷笑道:“话都说不利索了,省省力气吧,呵呵,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要死就给我死远点,别死在温家,晦气!”




第二天一早,婚纱店的人便过来接温南枝和顾清扬过去试婚纱。

“南枝,怎么办?我其中一个伴郎刚才发消息跟我说,他在国外出差,婚礼那天大概率来不了了。”

顾清扬颦着眉焦急万分道:“伴娘和伴郎都是成对儿的,马上就要办婚礼了,现在少一个伴郎,这可怎么办?”

闻言,温南枝的目光落到了江夜白的身上。

“你来给清扬当伴郎,没问题吧?”

这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江夜白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遗愿,想在死前,再让姐姐抱一抱自己。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阿白乖乖的,有没有奖励?”

小孩子撒娇般的口吻,不是故意卖萌,而是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大脑其实不是很清醒,过去和现实总是交叠在一起,他迷迷糊糊的记得,小时候他很黏姐姐,姐姐去哪儿他都要跟着,不然就要哭闹,姐姐拿他没办法,便把他抱到腿上哄。

“阿白乖乖的,等姐姐回来给你奖励。”

于是他濒死的大脑便得出了一个信息:乖一点,有奖励。

想让姐姐抱一抱自己,想要死在姐姐温暖的怀抱里,不要一个人冷冰冰的死去。

大概是因为江夜白看向她的眼神太过小心翼翼了吧,也可能是因为此时此刻,江夜白穿着毛绒绒的睡衣,手里捧着一杯牛奶,乖巧的模样让温南枝恍惚间想起了他小时候......于是一向冰冷的温南枝罕见的心软了。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笑:“那要看你表现了。”

于是江夜白便成了顾清扬的伴郎。

可在试伴郎服的时候,江夜白却愣住了。

虽然他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但他还是认了出来,工作人员给他的似乎是新郎服,不是伴郎服。

“......你好......这个......新郎服......我......我不是新郎。”他艰难的开口,甚至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却牢牢的记得,他不是新郎。

姐姐不爱他。

他不会再妄想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愿意当她一辈子的养子,永远乖巧,永远听话,起码那样,这世上还会有人爱他。

“没错,这就是你的伴郎服。”工作人员弯眼笑着:“江家可是财阀世家,伴郎服自然要比其他人家的伴郎服奢华些......这衣服设计得很复杂,你穿起来不方便,来来来,我来帮你穿。”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把江夜白推进了换衣室里,然后直接上手帮他换衣服。

江夜白锤了锤脑袋,他很确定自己穿的是新郎服,不是伴郎服。

......可他的判断真的是对的吗?

他是个疯子呀,他会用手抓东西吃,他大脑也不清醒,他总能看到幻觉,他总惹姐姐生气......

想到这里,江夜白突然颤抖了起来:不!不能惹姐姐生气!

姐姐答应他了,只要他乖乖的,就给他奖励。

于是,江夜白不敢反抗了,他怕他一闹,姐姐又生气了。

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布的换好了衣服,然后缓步走出了试衣间。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盯着江夜白看。

他太漂亮了,白色的西装将他衬得像白雪一样纤尘不染,西装上的蓝宝石又将他衬得像星辰大海一般深邃,他像误入人间的精灵,肤色冷白,修长漂亮,又不染尘埃。

就连温南枝都看愣了许久,才猛的回过神来。




万众瞩目下,婚礼终于开始了。

婚礼是在海边举行的,

江夜白很喜欢大海,

他记得他成 人礼那天,曾跟姐姐说过,将来他要结婚的话,婚礼就要在海边举行,

他要玫瑰花瓣铺路,他要海面上点满河灯,

他要豪华的游轮,他要白日烟火......

这些,姐姐都做到了。

只可惜,这场婚礼,不是为他举办的。

江夜白换上了伴郎服,很简单的白色西装。

顾清扬的西装也是白色的,但镶着名贵的蓝宝石,和温南枝镶着蓝钻的婚纱是一致的。

姐姐可真漂亮啊,穿上婚纱后好像更好看了。

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高贵冷艳,美丽不可一世。

“姐姐。”江夜白轻声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真是奇怪,明明前几天,他天天吐血,虚弱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今天他却像回光返照一般,他意识清明了许多,人也感觉很轻盈,不痛也不累了。

“江夜白,别逼我在婚礼上跟你翻脸。”温南枝压着火气道。

她以为他又在胡闹,殊不知,这是他生前最后的请求了。

“姐姐,婚礼结束后我就要离开了。”江夜白的语气,已近乎乞求:“这是我最后的愿望,真的不能满足我吗?”

他的眼神那样可怜,温南枝的心脏不由得颤了颤。

可她还是狠下了心肠:“少拿离开威胁我,如果想走,你现在就可以走!”

她不信他舍得离开她。

江夜白确实不舍得,可这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今天是他服下特效药的第七天,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果然,温南枝刚离开不久,江夜白便不受控制的吐出鲜血来。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西装,他濒死的大脑也再次朦胧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好吵啊,但为什么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江夜白伸手,想锤一锤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

可一伸手,却发现他的手上全是血。

不仅是手上,他的身上,还有地上也全是血。

糟了,把伴郎服弄脏了,姐姐会生气的。

不对,姐姐已经生气了,姐姐赶他走,现在就走。

于是,江夜白转身,向着沙滩外走去。

“小伙子,你没事吧?你怎么吐血了?要不要叫救护车?”有宾客拦住了他,他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直接甩开宾客,继续往前走。

要赶紧离开才行,不能破坏姐姐的婚礼。

他光着脚,踩过柔 软的沙子,踩上坚硬的混凝土,沿着马路,一路向前。

要去哪里呢?天地这么大,每个人都有家,可好像只有他,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爸爸妈妈死了,姐姐也不要他了。

这路上的人来来往往这么多,可他们都是陌生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茫然的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即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只能一直往前走,不能停,走得远远的,不要被任何人找到,也不去扫任何人的兴。

身后绽放起白日烟火,婚礼开始了。

而江夜白也在这时又喷出一口血来。

路人吓坏了,有好心人凑过来,问江夜白需不需要帮助。

江夜白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他身后是一片血路,身前也看不到未来。

最后他踉踉跄跄,竟光着脚,又回到了疯人院。

意识到自己现在在那里后,江夜白突然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再次吐出血来。

多可悲啊,他唯一能回去的地方,居然是这里。

这个把他逼疯了的地方,这个他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现在竟成了他唯一可以回来的地方。

吊着的那口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耗尽,江夜白缓缓倒下,倒在了疯人院冰冷的地面上。

“不来了......不来了......”他喃喃自语着,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这一世就够了,下辈子不来了。”

姐姐,永别了。

既然你不想再见到我,你的余生,我也就不打扰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了......

与此同时,婚礼上,温南枝第一时间便发现,江夜白不见了。

“他又搞什么鬼,人去哪了?”

她不想去在意,却又不得不在意。

最后还是没忍住,命令手下去看一看,江夜白现在在哪儿。

手下还没回来复命,骚动的人群先引起了温南枝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疯人院那边死了一个人!”

“听说了,这事儿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人在路边拍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浑身都是血,光着脚走到了疯人院,然后死在了疯人院门口。”

“我刷到那个视频了......欸!这衣服怎么这么像我们这儿的伴郎服?”

“他就是咱们这儿的伴郎!我刚才见过他,他刚才吐了好多血,我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也不搭理我,推开我就走了!”

温南枝呼吸一滞,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然后颤抖着双手,掏出了手机。

视频并不难搜,她隔着屏幕,看到她娇养的玫瑰少年,光着脚,浑身是血......

少年如孤魂一般走在路边,每走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条血痕。

那......是阿白!

那是她的阿白!

阿白去哪了?




“我看你在这里三年还是关少了。”

温南枝冰冷着调子道:“你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哪儿了!”

江夜白露出茫然的表情来,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和疯子们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他已经理解不了正常人的思维了。

他不是很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是因为他不乖吗?

可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南枝,别这样。”顾清扬连忙圆场道:“阿白肯定已经知道错了,再说我们下周不就要结婚了吗?难道就连我们的婚礼,你都不让阿白参加吗?”

在顾清扬的圆场下,温南枝总算消了气,可出疯人院的时候,她又一次阴了脸。

因为江夜白跟他们回去的时候光着脚走路。

寒冬腊月,地上堆着厚厚的积雪,江夜白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冷一般,光着脚踩在了皑皑白雪上。

“你在卖惨给谁看?”温南枝的声音比凛冬的寒风更冷。

但实际上,江夜白并没有卖惨,他在疯人院里一直都是没有鞋子穿的。

如果温南枝能多一分耐心,好好看一看江夜白的双脚,就会发现他陷进雪里的脚面上,全是冻疮。

可惜,她没有耐心去看第二眼。

“既然要卖惨,那就卖得彻底点,自己走回去吧!”

温南枝冷声丢下这句话后,便带着顾清扬扬长而去。

她也没有看到,江夜白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

天空还飘着雪花,寒风吹来,冻得人骨头都在发疼,

江夜白光着脚,一步一步麻木的向前走着。

好冷啊......

姐姐,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丢下我吗?

为什么你又一次丢下了我......

回到家时,江夜白已经冷到没有知觉了。

他很意外,自己居然还记得回家的路。

可他魂牵梦绕的家,如今已经变了模样。

顾清扬以男主人的姿态,趾高气昂的坐在沙发上:“阿白,你姐姐有事出去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乖乖的,不要乱说话,否则你姐姐一生气,会重新把你送回疯人院的。”

江夜白木讷的站在原地,他好像完全听不懂顾清扬在说什么一样,眼神空洞,表情麻木。

“他这是怎么了?不会真傻了吧?”顾清扬问了问旁边人,皱眉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从疯人院出来,不疯也得傻。”

顾清扬的父亲冷笑道:“放心吧清扬,我早就跟疯人院的院长打过招呼,让他们好好‘招待’这小崽子,现在这小崽子的身体基本已经废了,脑子也不太清楚,他对你构不成威胁。”

顾清扬这才放下心来。

傍晚,温南枝终于忙完回来了。

为了展示自己的包容与善良,同时也为了遮挡住江夜白满身的伤疤,顾清扬早在温南枝回来之前,就让佣人们给江夜白换上了新衣服。

江夜白浑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就连上脚上也被套了漂亮的圣诞袜子。

他被打扮得贵气又精致,像完美无瑕的小少爷。

可实际上,华丽的衣服下长满了虱子......

“南枝你回来了?饿坏了吧?快来吃饭吧。”顾清扬笑道:“阿白,你也别看电视了,快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江夜白听话的来到餐厅,他伸手抓起盘子里的糖醋鱼就往嘴里送。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江夜白。

江夜白再次露出茫然的表情来:怎么了?不是可以吃饭了吗?

他们怎么都不动?

在疯人院的时候,护工会把食物扔到地上,然后他们这群“疯子”要像野狗一样疯狂的抢食。

他们没有筷子,没有勺子,抓到了食物就要立刻塞进嘴里,否则食物就会被抢走......

恶心的,肮脏的狗食,他们都要靠抢,才能吃饱。




江夜白惶恐不安的模样,刺得温南枝心脏绞痛,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直接架着江夜白向外走去:“备车!去医院!”

然而到了医院,医生为江夜白做完全身检查后,却告诉温南枝:“江少爷很健康,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外,没有其他病症。”

“这怎么可能?”温南枝自然不信:“他都吐血了!”

闻言,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来,他犹豫了片刻,才艰难的开口道:“温总,那其实是血包。”

“......血包?”温南枝一愣,漆黑的眼眸里全是错愕。

“没错。”医生把江夜白的外套递给了温南枝:“不信的话您可以闻一下,这血是甜的,没有一点腥味,这是人造的血浆,不是真的血。”

这家医院是温家开的,为江夜白做检查的医生,也是温南枝的私人医生,他的话,温南枝信得过。

可刚才江夜白那惶恐的眼神,一直萦绕在心头,温南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营养不良应该不是这两天饿出来的吧?他怎么瘦成这幅样子了?”

“南枝,这件事其实都是我的错。”顾清扬犹豫着开口:“一年前疯人院的院长就跟我反映过,说阿白在闹绝食,他威胁院长说,你不去看他,他就不吃饭。”

“我当时其实是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不允许我在你面前提阿白,我每次一开口,你就发脾气,所以我就没能及时把这件事告诉你。”

说着,顾清扬掏出手机,然后调了一段视频给温南枝看。

视频里,江夜白抱着双腿蜷缩在床边,而他的正前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视频长达半个小时,期间江夜白一直蜷缩在床边,一下也没碰过餐桌上的美食。

“这是院长给我发来的视频,他们每一顿,都是按这个标准给阿白备餐的,可阿白为了见你,一直绝食,什么都不肯吃。”顾清扬叹气道。

温南枝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恰好这时江夜白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江夜白,我不管在疯人院他们是怎么惯着你的,现在既然你回来了,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温南枝阴鸷着调子威胁道:“收起你那些无聊的小把戏,这些对我没有用!如果你再继续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我不介意重新把你送回去,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人跟院长打招呼特意关照你。”

江夜白一愣,心脏突然开始绞痛。

原来是姐姐提前跟院长打了招呼,所以护工们才那样残忍的对待他......

怪不得即便他乖乖听话,他们也照样每天电击他,拿针扎他......他们还故意在他房间里摆满了美味佳肴,但只要他一碰这些美食,等待他的便是无禁止的电击和殴打。

后来他不碰了,只乖乖的吃掺了沙子的饭,和丢在地上的饭。

他们便讥笑他,说他果然是疯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姐姐的意思,濒死的心脏突然没了力气,甚至没办法再去恨谁。

怎么能恨姐姐呢?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所以肯定都是他的错,虽然濒死的大脑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姐姐不会错的,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回到家后,江夜白又是一阵呕吐,但这一次他学乖了,不敢再当着大家的面吐了,而是跑到了冼手间,反锁了门,才开始呕吐。

他吐得昏天黑地,再次回神时,发现马桶里全是血。

好像快撑不住了......江夜白麻木的想:死之前,好想让姐姐再抱一抱他。

但这个愿望,似乎也无法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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