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桐江正采的其他类型小说《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季桐江正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秋风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桐不想理他,但是一看这大汉,正被家里大人们围在一处,年轻里正正和几人说着给赏银的事。压根没有她这个小孩什么事,季桐知道这钱肯定不会到她手上了,不由泄了口气,瞥了一旁的二堂哥季收,“里正这么年轻,他能给我们要来赏银吗?”季收瞪大眼睛,脱口道,“他不是张大夫的儿子吗?你不知道?里正上午嗓子喊哑了,所以下午让他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下午不喊了,原来是换人了。季桐一听满脸黑线,理直气壮道,“我不记得了嘛!”季收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一脸开心,“三十两唉,成哥儿,你干了件大事了,这可抵咱们家两年多的税呢。”季桐一听,估摸着她现在所处的朝代缴税方式是一条鞭法,徭役,田赋等各种赋税折合成银两按年上缴。就是不知道这一家子一年的家用是多少,小季桐的记...
《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季桐江正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桐不想理他,但是一看这大汉,正被家里大人们围在一处,年轻里正正和几人说着给赏银的事。
压根没有她这个小孩什么事,季桐知道这钱肯定不会到她手上了,不由泄了口气,瞥了一旁的二堂哥季收,“里正这么年轻,他能给我们要来赏银吗?”
季收瞪大眼睛,脱口道,“他不是张大夫的儿子吗?你不知道?里正上午嗓子喊哑了,所以下午让他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下午不喊了,原来是换人了。
季桐一听满脸黑线,理直气壮道,“我不记得了嘛!”
季收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一脸开心,“三十两唉,成哥儿,你干了件大事了,这可抵咱们家两年多的税呢。”
季桐一听,估摸着她现在所处的朝代缴税方式是一条鞭法,徭役,田赋等各种赋税折合成银两按年上缴。
就是不知道这一家子一年的家用是多少,小季桐的记忆全都是和小伙伴玩泥巴,要不就是去河边泥鳅,送饭,扫地,烧火,吃鸡蛋,吃猪肉等等杂事,对民生这事一概不知。
季桐收回思绪,看到其中一个官兵,把银子掏出来递给给了旁边圆脸大汉,憨厚老实的模样,应该就是大伯季兴盛了,他右边身体丰腴的妇女应该就是他媳妇,伯母张氏。
大伯伯母又一阵点头哈腰,伸手想拿银子,结果被旁边膀大腰圆的婆娘抢了过去。
就在季桐胡乱琢磨的时候,人堆里这个膀大腰圆的妇女,满面红光地走到季桐面前,胖手往季桐脸上一捏,“哎呦,成哥儿,咱家发财了,今年奶奶给你们三个皮猴子都做棉衣,冬天就冷不着了。”说着拉了季桐稍短的下摆,又回到人堆去了。
眼前圆润的盘子脸,圆额,圆鼻子,趴趴眼就是原主奶奶了。
旁边响起大汉的一声惊呼,“成哥儿?!”
“这娃子就是季成?”
季桐听了这大汉的惊呼,心里一凉,暗道糟糕,刚才奶奶的一声成哥肯定暴露了,这大汉现在知道了她就是刚才房里的女孩,这下完了。
奶奶这会儿看到这凶恶的大汉突然问自己的孙子,面色凶狠,回头看一眼孙子,正一脸慌张,一点也不客气的呛回道,“你啷啥!你恶人干恶事,现在被抓了,还想对付我孙子?”
说完,转头向左边身材板正的官兵说道,“官老爷,回去就把强盗给杀了,恶人留不得,在我们家抓了,省得我们一家人还提心吊胆!”
左边的板正官兵这会儿正拿着这大汉的兵器打量什么,那兵器程铜黄色,除了手拿部分,满是尖刺,寒光凛凛,扎手,扎脚,扎男.......
听到奶奶的话,眼风都没给奶奶,“这强盗我们要待会县衙审问,等上头定罪了,再施刑,哪能说杀就杀!再.......”
那大汉不等官兵作腔拿调,愤声喊道,“这娃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娃,小小年纪就满口谎言,小娼妇...贱人玩意!.......”
这话一出,打众人一个错手不急,齐齐迷茫地看向季桐,就在季桐脑中飞速思考对策时,院门口冲进来一个身体健壮的大叔,身手矫健地抢过官兵手中的狼牙棒,口中喊着,“你是哪来的混球,我孙子挖你家祖坟了,连娼妇这话都骂的出口,我和你拼了!”
也不等说完,挥动双臂利落地打在了这强盗脸上,顿时满脸血窟窿,三个官兵见到这状况也懵了,待去拦时,狼牙棒就这样插进了大汉的嘴里,这大汉的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双目爆睁,泪涕横流,好不狼狈。
这大汉本来也有一身好本事,奈何现在受重伤,又发了烧,这会儿只能任人宰割。
这会儿这大汉伤成这样,三个官兵手忙脚乱的拉开爷爷,又给大汉检查伤势,院中的大哥二哥趁着混乱,又给了这大汉几脚,喝止声不断,大伯伯母假装拉两儿子,在官兵看不到的空隙两夫妻又给这大汉来了几脚,官兵一时忙的不可开交,一时间院中鸡飞狗跳。
季桐看到这一幕,眼泪不自觉就留了下来,感觉这家里好像也没那没差劲了。
脸上一阵粗糙的手感,季桐抬头一看,原来是爷爷走到了他面前,气哼哼道,“是汉子哭啥子哭,要不是有人拦着,这汉子休想走出我季家,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咱家抓强盗了,我还高兴着呢,咱家好歹也为大家伙除害了。一回来就听到这强盗骂骂咧咧,可气死你爷爷我了!快别哭了,成哥儿,我已经教训他了。”
季桐看着面前黝黑,眼露精光的汉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口白牙,“谢谢爷爷!”
爷爷咧嘴一笑,“嘿嘿,我离家几天,怎么成哥儿就这么知礼了。”说完,被一脸郁闷的官兵叫到一边去了
这时季收两兄弟也溜到季桐身旁,季收扶着腰龇牙咧嘴啷道,“我娘搞啥嘞,做戏也不悠着点力道,我的腰肯定青了,嘶,哎呦.......”
那个盒子她早就扔进李家的灶膛烧了,只是把银子和信件带了出来,所以东西进去的时候,又有草药做遮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这官兵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大伙,威吓果然有效,人群安静了下来,这官兵侧头啐了一口,“呸,刁民!”
转头看见三娃走动的身影,大手扯住三娃,直直地盯着他。
季桐手心都是汗水,只听得那官兵不客气道,“你这牛娃子跑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家院子,滚回去!”
三娃子也吓到了,跑到了自家爷爷的身边,李大乡忙把孙子护在怀里。
季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季桐和江跃都有惊无险地过了路口,几人在清水乡的市集分道扬镳,季桐为表歉意,还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吃食。
两人再次回到牛车往桃李村的时候,天空正露鱼肚白,伴着红晕,季桐感叹道,“真是生死之间恍如隔日。”
江跃道,“许是隔日不会那么印象深刻。”
因为那是昨日。
季桐啃了一大口玉米馒头,欣赏着晨光微熹,再次感叹世界的美好。
季桐不知道想到什么,摸了摸胸口的信件,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起码,现在是安全无虞的。
牛车刚一到桃李村的村口就看见她娘江氏,旁边还有小潘墩,李松没有来,想来是在家养脚伤。
季桐不知为何,现在一看见她娘就发怵,特别是现在她溜出去一个晚上。
季桐一下牛车,她娘就想拧她耳朵,“成哥儿,你昨晚上去哪了?还说去江跃家,昨天下午他家就大门紧闭,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偷跑去了,还有,你们这脸.....。”
季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捂着脸告饶道,“娘,娘,昨晚上我就是在江跃家啊,我们在屋内没有出去,早晨才出去喂牛了,脸上的伤是喂牛的时候,牛走丢了,去山上找牛划伤的,不碍事。”
季桐并不打算告诉她娘昨天晚上的事,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还是不要让她娘知道的好。
总之,不管江氏再怎么追问,季桐就是如此,就是江跃,也绝口不提昨天的事,和季桐一样的说辞。
江跃因为考虑到刘村医要用牛车,赶忙和几人告别,独自架着牛车往刘村医家去了。
等江跃离去,小潘墩忙挤过来,小声抱怨道,“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带我?”
季桐拍了一下小潘墩的脑袋,“说了我昨晚就在江跃家,早晨放牛去了!”
小潘墩狐疑的眼神一瞟过来,季桐就瞪着他,江氏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半大的丫头,还能翻天不成,昨晚肯定是跑出去玩了。
不过,江跃也已经十二岁了,他该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随后又猛然摇了摇头,现在她不是季成吗?江跃肯定不知道她是女娃。
江跃坐着牛车也在想这个问题,季成肯定不是季成了,一路上季成都避着他出恭,性格还和从前不一样了,就这短短两天,所展现的聪明才智就足以让人怀疑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江跃的身体忽得坐直,季成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来着?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来着,好像就叫三妮儿?那个爱哭包?每次哥哥被揍,她都哭鼻子,她和聪明才智有关?
江跃坐着牛车,重新陷入了沉思
自从季桐回到家之后,季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现在她的家人开始计划去缴税粮。
这可是一件大事,现在季家是一家十口人,季家目前的当家人奶奶顾氏算了算,林林总总加起来竟要十二两三钱,这些钱让季家人肉痛了好些时候,不过季桐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她现在也算个小富婆了。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奶奶一拍大腿,“上次成哥儿立功的钱这都快花去一半了,这马上冬天了,还要准备过冬的衣物,各家亲戚往来的年货,还有四妮的药钱.......这城墙也不知道要修到啥时候呢。”
大伯季兴盛在旁边道,“娘,你别操心了,今年比往年好过多了不是,咱家今年多了三十两呢,也不用欠债了,说到这里,多亏了成哥儿英勇的举动,才帮了家中。”
季桐正神游呢,冷不丁听到机子现在的名字,忙看向大伯。身侧的季收,一拳头碰在季桐的肩膀,兴奋道,“你小子,还真是变了个人,搁以前,这会儿早下桌跑去野了,这么安静倒是少见。”
一旁的江氏听了这话,满身不自在,插嘴道,“你们夸他做什么?现在不是在说税银的事?”
坐在江氏对面的大嫂张氏,听见江氏的话,撇了撇嘴,心想季成整天在外边野,这好不容易坐会就有人夸,季丰季收天天和大人去干活,也没见大伙夸他啊。
随即,抬手在桌底下拧了拧丈夫的大腿。
季兴盛打算搭腔呢,冷不丁挨了老婆的拧,一张憨实的脸皱成了一团。
顾氏冷冷地瞟了一眼张氏,拿定主意道,“明儿个,兴盛你带季丰季收去交税银,顺便去县城买块肉回来。”
季桐站起来脆生道,“奶奶,去县衙缴税银吗?我也要去!”
从江跃口中得知,下曲村眉栏山在桃李村的西南方,中间隔了一个清水乡,路程大概六十公里。
这个距离,隔现代高速也就半小时,可是现在兴铭朝,骑马也得一个半小时,走路就更不可能了,两人商量了一下,还算是打算借辆牛车去,在农村牛车普遍用来载人,运柴火,运稻草,运粪水之类的,村道上牛车繁多,可以掩人耳目,大概在晚饭之前可以赶到。
“牛车?你会驾牛车吗?”
江跃面色阴沉,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他不仅会驾牛车,马车也会,不过这些伴随着不好的回忆,所以他不打算多说。
季桐看他面色不好,也不接着问,只叹农家孩子早当家。其实季桐不知道的是,在农村,在大人人手不够的时候,十几岁的孩子偶尔也要赶牛车。
因为傍晚才能到眉栏山,所以两人肯定要第二天才能回来,所以两人准备好干粮,带上工具,打算先借牛车,在牛车上再说一些注意的事。
借牛车倒是简单的很,刘村医那里离江跃家近,刘村医大概很喜欢江跃,竟然没问江跃借牛车做什么,只道他今日用不着牛车,也不需要银子,只需要回来的时候帮他喂饱牛即可。
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去眉栏山的路,在大点的交叉路口还能碰到几辆牛车,骡车之类的,都是去县城卖农品,或者盖瓦房之类的土砖,木材之类的,果然牛车不另类。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在牛车上装了好些米面之类的,有人问起就说是去亲戚家,没说具体哪个亲戚。
一路上除了刚开始还是大一点的平原,在往西南方向就是山群多了,一会儿贴近山体,一会儿贴近溪流,目光所到之处已经染上了秋色,绿林中大片大片红黄交错。进入到清水乡时还有一个小小的集市,只是他们到的不算太晚,所以集市上还有些人。
只是集市太小,店铺也比较少,大多数都是农家人自己家里有的拿出来卖。
季桐有一些农作物是认识的,大多数都不认识,山货还是比较多的,竹笋,山参,竹署等等。
眉栏山原来不是一座山,而是这一片山峰奇特因此得名,那强盗在山间奔逃之时,干脆在半路找了这么个地。
把牛车停在山脚下的一处房屋背后,两人开始往东南方进山,他们决定爬几处看起来平缓的山体爬,陡峰干脆没有落脚地,那大汉也不会去。
江跃一边整理包袱一边问道,“东南方,第三颗老松?可是这里到处都是老松。”
“那强盗只说了这些,我们只能找找看了。”
季桐看着江跃把水囊,火折子,干粮塞进包袱,甚至还有一把锄头,甚至腰上还围着一圈铁链,“你准备的也太齐全了吧,铁链能做什么用?”
江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山中凶险,有备无患吧。”说着还把铁链藏在腰带之下,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季桐不自觉露出社交情商,赞赏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江跃则翻了个白眼。
季桐:“........”
季桐看着出山的路人,有的还是成群结队,看向两人得目光也有些疑惑,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何日落之时进山。
江跃也发现了,假意催促季桐道,“还慢悠悠呢,家中老牛丢了,块点吧,不然要挨你爷爷的打了。”
迎面来的人果然一脸了然,季桐看几人走远,“来不及周全计划了,本来是夜间出行最好,不过我怕这事拖久了,越办不成。”
江跃点点头,“若我们真找到银子,你想要做是什么。”
两人开始顺着山路而上,季桐抽了根狗尾巴草,甩了甩,“买大房子啊,或者到繁华中去,看看车水马龙,吃各地美食,享受高级服务。”
想到了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能控制欲望的才能真正享受生活,心思百转之间想到了那间土砖房,改善生活眼下最急。
“高级服务?那是什么?”
“总的来说是奢靡悠闲的生活。”胸无大志,反正是幻想嘛,你想都不敢想,能有什么成就。
“你不是一直在村里吗?怎么知道这些?”
“做梦啊。”
“你都知道是做梦?”
杀人诛心啊!
他们沿着东南面找,一边找,季桐爬得有些喘,“那你呢,你想干什么?你识字?是否要去学堂。”
天彻底黑了,树影重重,黑压压地,江跃掏出一根火折子,点燃,“我不去学堂,我要去学武。”
季桐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江跃已经十二岁了,正是学武的好苗子。
“你怎么会想学武?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去学堂呢?”借着黑暗的环境,季桐尽量把话题放轻松,东拉西扯的企图打破黑暗的侵袭,显然光有火折子是不够的。
江跃听着季桐比平常更加轻松的语气,以为季桐憧憬着未来,还是笑道,“一起去学堂?什么时候我们关系变这么好了?”
床榻旁的身影离开了,季桐才轻轻吐了口气,危机解决,就连耳后的伤口也不感觉痛了。
放松下来了,才发觉有些尿意,根据记忆往屋门口走去,他们这个房间是东边最后一个房间,如厕可以不经过厅堂,厅堂在屋左边。
走到门口依稀还能听到几个人在厅堂处小声聊天,应该就是原主的大伯哥哥们。
房门口右转小弄堂过去,就是他们屋的后面,后廊下可以如厕。
他们这个土砖房后面是山体,所以平常弄堂后门不关,直通后廊,弄堂虽然狭窄,至少有些光线。
季桐踩着不平的土地板过去,弄堂有些风,隐约有道断断续续的声音,“眉栏山.......东南方......”。
季桐有些纳闷,记忆中这处如厕只有她和江正采会用,别人的都在别处,只因为那个小小的如厕水桶在他们屋的窗下,现在难道有人?奇了怪了。仔细一听好像还算是男人的声音。
季桐摸着后门框,刚想转身,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声音有些痛苦。
季桐趴着门框,探头往后廊下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堆干柴在不远处。
季桐忍不住好奇,提起小胳膊腿贴着墙根,往声源处走了出去,脑袋刚越过堆得高高干柴。
就看见带血的下半身,裤子血迹干涸,已然反光,冲击力太强,季桐一屁股坐在地上,喉咙反射性尖叫,嘴就被大手捂住了。
天要亡我!
季桐眼睛睁大,望向旁边的深衣潦草大汉,现在发现这大汉是靠坐在墙边,因为腿受伤了,所以现在是探过上半身来捂她的嘴。
“你不许喊,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
季桐含着泪点点头。
季桐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感觉,身上肾上腺素集聚加快,脑细胞快速运转,身体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所有感官都在这大汉的身上。
季桐感觉自己脸上的束缚散去,呼吸通畅了起来。
这大汉体力显然体力耗尽,松手的瞬间,上半身往墙边一靠,呼吸急促,只留一双眼睛紧盯着季桐,他以为这女童下一瞬间会跑。
想不到这个五六的女童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怯怯地问道,“伯伯,你的腿痛不痛。”
梁大枫微微一怔,这女童单纯得很,才八九岁,应该不是刚刚那屋里的女孩,他在这墙边一天都没动弹,白天一天都没动静。直到刚才才听到母女两的谈话,深知屋里那女孩聪慧之急,却心思深沉。
果然听这女童一脸天真道,“我娘和哥哥不知屋里聊什么,也不陪我玩,我伯母还想让我去灶房烧火,我才不去.......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受的伤。”
季桐一眼就看到扎大汉上方的窗子,所以开口说这句话一是为撇清,故意让他以为屋里的事另一个大点的孩子和娘,而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二是试探这大汉有没有听到。
至于她为什么穿男生的衣服,因为小季桐多半就是捡哥哥们的旧衣穿的,在农村很常见。
季桐歪着头说完这一连串的话,果然感觉这个大汉神情稍松,挤出笑容道,“小女娃,你去玩吧,伯伯没事。”
季桐内心了然,却故意皱起小脸,急道,“怎么没事?你受伤了,我去告诉我娘。”说着站起了身,动作太急,差点把身侧的干柴推到了。
梁大枫使劲挤出笑容,“真没事,我在这晚上会有人找我,小女娃,不要去找娘。”
季桐眼珠一转,没有再动,站着和这大汉对视。
眼前的大汉忽然抬右手,季桐脖子一紧,这人要灭口。
季桐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就在季桐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发现还真有砰砰砰的声音,是从前院传来的铜锣声!
脑中顿时跑出一段记忆,应该是小季桐上午的记忆,敲锣声伴随着里正的声音,“有强盗隐匿在桃李村,抓到强盗,奖赏三十两!”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里正的声音。
这时大汉右手却拐了个弯,在胸前掏出了一个钱袋,季桐一看,原来是要给她钱。
她还没怎么忽悠呢,他怎么知道她想要钱。
手比脑子快,已经伸出去了,耳边的声音急急打发她,这大汉的脑袋还往侧了侧,“小女娃,我这给您两文钱,拿去买糖葫芦,不要告诉大人我藏在这里,知道吗?快走!赶快!”
季桐点了点头,手还没有收回来,“伯伯,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糖葫芦,我知道里正老伯那里不仅有糖葫芦,还有药材和肉,我去给您买回来吧。”
季桐话还没说完,一把抢过大汉手中的钱袋,麻利一扭身,身体用尽全力往干柴一撞,带着毛刺的干柴全部落到了大汉的身上。
梁大兴没料到这女童会突然发作,根本防备不及,砸了个正着,砸到伤处,更是哎哎直叫,叫了两声又生生忍住。
季桐沿着后廊跑的飞快,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抓强盗!抓强盗!抓强盗!”这会儿声音尖利穿透力十足。
她刚才冒险骗钱,就是看到这大汉的武器在廊下转弯的排水沟里,况且这大汉捂她嘴巴的手热的厉害,定然是发烧了,她刚才听到的呓语肯定是这大汉烧迷糊了。
所以她才大着胆子讹他一把,没想到这汉子身上还真有钱。
季桐跑到还未跑到前院,就听到后廊一阵坑坑锵锵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屋里的家人都跑了出来,站在前院望向后廊的方向。
她刚才是算准了时机抢钱的,知道刚才的敲锣声是里正带着官兵刚好经过他们的房屋。
随后三名官兵半架着这那名大汉,实则是拖着出来,经过正厅,再到前院,她的两个堂哥十一二岁的年纪,都一脸兴奋地跟在管兵后面,那大汉正凶狠地看着季桐,恨不得现在冲过去砍了她,和刚才的面容判若两人。
季桐打了一个哆嗦,肩膀丁不停被人碰了一下,季桐侧头一看,原来是原主的二堂哥走了过来,正一脸眉飞色舞,与有荣焉的表情,“成哥儿,你可真厉害,你怎么发现这强盗的。”
对面的这群人也骑了马,一身黑衣蒙了脸,势头不如县衙的人足,但是自有一股凶狠的劲,领头人更甚,向身侧的人抬了抬下巴,暗示意味十足,随后目光冷如毒箭看向对面的官兵,“阻挠我等,是官兵也一样!杀!”
说着,拔开腰侧的长刀,喊着“驾”,就向领头的官兵冲了过去。
肖承选想不到对方这么硬,居然不怕官府,说话也不露半点痕迹,不知是何来路,见对方誓死如命,只能迎战,很快两方的人就短兵相接,愤力厮杀!
其中一名黑衣人收了老大的指示,趁着混乱之迹,隐匿身形,悄悄往山上而去。
“没时间了,我们赶紧找东西!你觉的那汉子会把东西藏哪里?”
季桐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地里埋着?树上?还是树洞,还是在枝丫?不不......”季桐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几个地方,完全没有了以前当秘书时的雷厉风行。
她现在想到的全是季家的破屋,江氏口中的借粮过活,还有季成的冒险身份。
现在十两银子就是她的全部家当,还是抢的,实在没有以前挥金如土,狐假虎威的架势。
她不想输!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来,开始用排除法。
江跃显然也想到一处去了,“我去查看树上,地面上留给你查找。”说完,手长脚长地攀上了粗壮壮的树干。
“嗯。”
松树底下是斜斜的地面,一层厚厚的松针铺在地上,拨开松针发现松针底下是青苔,土质松软。
关键这一片都是这样的地质,既无疯长的野草,也无繁杂的藤蔓遮挡,想来那大汉是事出突然才会把东西藏在这处,满地的松针已然是她能想到最隐蔽的藏物之处了,季桐弯着腰以树干为中心一圈圈地找着,尽量不受山脚下的刀斧剑斩所影响。
就在离树干两米远额地方,季桐用脚拨开松针,发现底下的青苔颜色好似有些不对,呈现有些绿豆色的干枯,季桐小声喊了江跃,示意她有发现。
江跃知道事情紧急,快速从树干五六米处,短短几秒下了地。
季桐来不及目瞪口呆,指着那块地面那处道,“就着,青苔颜色不如旁边新艳。”
江跃就着火光,看了看那处地,确实有被翻过的痕迹,忙从旁边拿过轻便的锄头,开始挖开那块地。
季桐虽然面色平静,握住的拳头还是出卖了她。
一锄头,两锄头,第三锄头大的时候,江跃明显感觉锄头底下敲击到沉闷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开始用手扒开,这会儿也不顾脏污了。
没多会儿,一个灰噗噗的布包着盒子的形状就出现在两人眼前,季桐手忙脚乱地拆开包袱,发现这包袱打了死结,急的出了一头汗。
江跃忙按住季桐忙活的手,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左下方的声音传来。
行动速度还挺快,季桐同样听到了,“不会是是什么野兽吧。”就在季桐说话只时,才发现江跃已经把包袱背在了背上。
江跃吹灭了火折子,轻声道,“就怕不是野物。”
季桐第一次在江跃的眼睛里看见如此凌历额眼神,还不待她问话,就听到旁边江跃一声,“跑!”
江跃也是被吓了一跳,就在刚刚他吹灭火折子之前的一秒,和一双犀利的眼睛四目相对,江跃看得分明,那明明就是个穿夜行衣的人。
这下莫说江跃,就连季桐也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追赶大的声音,奔跑中风声呼啸,好在这个方相是两人过来的方向,地形还是清楚的。
“竟然是两个小子,也敢和我们抢东西,别跑,你们要是把东西乖乖交上来,我可把你们葬在一处,到了阴间也有个伴!”
阴森沙哑的话语让两人跑得更快,此刻身在黑暗,季桐也觉得黑暗没有身后声音恐怖了,一味地奔逃。
做梦!
此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快速跑着,季桐又一次感觉到肾上腺素飙升,肺要炸开的感觉,枝丫打在脸上易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死在这儿!
后面的声音活像野兽追赶猎物时的急迫,江跃在前面跑着,忙拉祝身形稍有不稳地季桐道,气息有些絮乱,“我们往枫树那边跑!”
季桐睁大眼睛,看见江跃黑色的头颅点了点头的动作,来不及驱逐恐惧,季桐也只能按照求生的本能往枫树那边跑。
那里有个让人尸骨无存的大窟窿!
想到这里,季桐心咚咚咚跳个不停,意识现在在黑暗中,位置自己心里有点没底,那个窟窿有些不规则,有点像是菱形,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现在她只能希望这名黑衣人对地形不熟,好给这人设下这陷阱。
既然你不肯放过我们,那么我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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