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桢谢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叶桢谢云舟》,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瞳孔一缩。来人是她的继子,忠勇侯府的世子谢霆舟,打小就爱与她作对,连声母亲都不肯叫。是个不折不扣的煞神,后进了军营,多年未归。“你怎么回来了?”侯爷的信中并未提煞神要归京。她以为他会驻守边境。谢霆舟闲庭信步走到侯夫人跟前,笑道,“仗打完了,自然要回来了。不回来,怎能瞧到今日的好戏。”侯夫人想到什么,忙问,“你几时回来的?”“侯夫人这是何意?”谢霆舟眯了眯眸,“该不是又要污蔑是本世子杀了谢云舟吧?”他嗤笑,“本世子要杀他,可不必如此麻烦,他也长不到娶妻的年纪。”娶妻二字颇带讽刺意味。侯夫人心头狂怒。她刚的确怀疑是谢霆舟帮了叶桢。但转念一想谢霆舟虽跋扈嚣张,却也磊落,不曾真正暗害过云舟。更不会用这种折损侯府颜面的法子。且他很是难缠...
《结局+番外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叶桢谢云舟》精彩片段
侯夫人瞳孔一缩。
来人是她的继子,忠勇侯府的世子谢霆舟,打小就爱与她作对,连声母亲都不肯叫。
是个不折不扣的煞神,后进了军营,多年未归。
“你怎么回来了?”
侯爷的信中并未提煞神要归京。
她以为他会驻守边境。
谢霆舟闲庭信步走到侯夫人跟前,笑道,“仗打完了,自然要回来了。
不回来,怎能瞧到今日的好戏。”
侯夫人想到什么,忙问,“你几时回来的?”
“侯夫人这是何意?”
谢霆舟眯了眯眸,“该不是又要污蔑是本世子杀了谢云舟吧?”
他嗤笑,“本世子要杀他,可不必如此麻烦,他也长不到娶妻的年纪。”
娶妻二字颇带讽刺意味。
侯夫人心头狂怒。
她刚的确怀疑是谢霆舟帮了叶桢。
但转念一想谢霆舟虽跋扈嚣张,却也磊落,不曾真正暗害过云舟。
更不会用这种折损侯府颜面的法子。
且他很是难缠。
侯夫人不想节外生枝,遂露出哀婉神情。
“霆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你父亲何时能归。”
“你弟弟被人谋害,还泼了脏水,我一时没了主见,希望他能早些回来主持大局。”
谢霆舟仿佛没听到,玩把着手中鞭子。
叶桢听明白男子身份,心头微诧。
前世,忠勇侯世子不曾回京,难道是她的重生让今生的事有了改变?
可两者之间有何牵连,叶桢暂无暇深想。
被继子无视,侯夫人擦了擦眼角,同王老夫人道,“叫您看笑话了,我先处理些家事,改日再登门告罪。”
逐客意思明显。
王老夫人一把年纪也不想看她脸色。
但忠勇侯唤她多年姨母,她又视谢霆舟为亲孙,侯府的军功和权势都是父子俩用命换来的,不能被柳氏糟蹋。
谢霆舟也早到了娶妻的年纪,侯府若出了婆母残害儿媳的事,势必影响谢霆舟说亲。
她握住侯夫人的手,“二公子出事,你的心情老身能明白,还望节哀。”
“不过,此事既牵扯多条人命,叶氏又是侯府的少夫人,眼下这般总归不好看。”
“霆舟已给侯爷传信请他速归,不如等侯爷到了,请他定夺,如何?”
侯夫人抽出手。
自然不如何。
云舟喜男子的事,不能叫侯爷知晓,且她更担心侯爷由此查出别的事。
她得在侯爷到之前,把此事盖棺定论。
“管理后宅乃当家主母分内职责,侯爷满心都是报效朝廷,我怎能让后宅俗务费他心神。”
她坚称这是侯府内务,提醒老夫人别多事。
叶桢明白侯夫人心思,当即道,“母亲方才说儿媳勾结外人,敢问母亲那外人是谁?”
侯夫人眸色发暗,她自不能再当众诬陷县令。
便用力抓住叶桢的胳膊,“你自小无人教养,没有规矩,行为不检。
如今犯下如此大错,母亲虽恨你,可我亦有教导不力之责。
我不会将你送官偿命,但你往后需得在佛堂礼佛忏悔。”
她自觉退了一步,先将人骗进屋。
叶桢纹丝不动。
“母亲说不出,便是没有这人,对吗?”
“您当年前往叶家提亲时,曾夸叶桢行规有矩,品性良善,是最好的儿媳人选。”
侯夫人给谢云舟娶妻,是为遮掩他的癖好,因而得取个好拿捏的,才选中叶家五品小官之女。
门不当户不对。
为免引人猜疑,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彰显自己不看重门第,是看中姑娘本身,夸了叶桢许多好话。
侯夫人自己也因此得了不少美名,被世人传颂。
刚一心想坐实叶桢污名,急怒之下说了那些话,没想会被叶桢当众打脸。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侯夫人脸色十分难看,正欲呵斥,便见叶桢的发簪再次抵上脖间,铿锵道,“叶桢虽长在乡野,但也知女子亦不能失了风骨。
母亲执意认定叶桢不洁,叶桢愿以死自证。
待我死后,侯府尽可拿我尸身去官衙查验,清白与否自有分晓,正好也请仵作验一验夫君的死因。”
侯夫人哪敢让仵作验。
她拉不动叶桢,便让底下人帮忙,可那些人刚上手,谢霆舟的鞭子便抽了过来。
侯夫人怒极,“霆舟,我是你母亲,这毒妇害了你弟弟,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可生不出本世子这般正义优秀的儿子。”
谢霆舟眸色内敛,淡淡道,“忠勇侯府不是土匪窝。
谢云舟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的死也算不得后宅俗务,等着。”
这般明晃晃欺压,真当忠勇侯府一手遮天了。
不对!
柳氏能将老头子迷的团团转,可不是糊涂人,今日所为却是愚蠢至极。
莫非,里头还有内情?
侯夫人见此,知道自己已失了先机。
突然仰天悲鸣,“云舟,你死得好惨,母亲却不能为你报仇,我无颜面对你啊......”
顺势晕倒在婆子怀里。
叶桢知她是装晕,也不拆穿,等婆子们将侯夫人抱进屋后,她向王老夫人和谢霆舟行礼道谢。
谢霆舟深深看她一眼,未语。
倒是王老夫人开了口,“一切等侯爷回来再说,你身上有伤,也先回屋吧。”
侯夫人装晕,便是寻了台阶不再针对叶桢。
但王老夫人对叶桢并不了解,不能确保这件事没有叶桢手笔,因而她派了个婢女照顾叶桢。
亦是监视。
侯夫人回房后便醒转了。
“多管闲事的老不死,还有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她咬牙切齿骂了几句后,招来一姓吴的护卫,同他低声吩咐着。
夜半,县令转辗反侧,吴护卫到了他床前。
惊得县令腾的坐起身,“你想做什么?”
侯夫人晕倒醒转,便让他离开了。
但心里始终不踏实,现下看到吴护卫,下意识反应是侯夫人要害他。
却不想,吴护卫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银票,“夫人想同你做个交易,这些钱只是利息。
事成后,夫人会让侯爷将你调去江南富庶之地,升任州府。”
县令咽了咽口水。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
但白日侯夫人刚污蔑过他,他不敢轻信,“夫人想做什么?”
“寻个身手好的精壮男子,让他认下与少夫人的奸。情。”
县令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有了王老夫人和谢世子的干预,侯夫人不敢再随意冤枉他。
但侯夫人要为谢云舟洗白。
因此,需得给叶桢找一个能打得过池恒,还帮她杀了谢云舟的姘头。
这对县令来说,并非难事。
甚至他松了口气,侯夫人终于不针对他了。
但他也忧心,“侯爷和世子会不会察觉?”
吴护卫冷笑,“哪个做父亲的当真愿意儿子死后,背上这样的污名?
侯爷最是看重侯府声誉,又偏爱夫人,有他镇着,世子不会乱来。”
县令做梦都想往上升,觉得护卫说的也有道理。
若他是忠勇侯,也恨不能早点将此事平息,牺牲一个儿媳算什么。
他接了银票。
吴护卫又将一个肚兜递给他,“这是少夫人的,另外少夫人后肩有道浅疤。”
谢霆舟到的时候,侯夫人也在。
见到谢霆舟,她神情哀凄,指着房门道,“云舟死的那般凄惨,她这个做妻子的连守灵都不肯去。
我知你正直心善,以为是我欺负她,可你却不知,她的心早就不在侯府。
说不得此时人都不在屋里,又不知野到哪里去了,我是管不着她了。”
她句句贬毁,好似叶桢当真如此不堪。
这些年,她深谙一个道理:想要别人相信,自己就得坚信,如此言行才不会露有破绽。
“也怪我,先前总怜惜她寡居不易,对她多有纵容,才将她纵得这般无法无天。
连我这个婆母亲自来请,都叫不开她的门。
罢了,她既不愿,只能我这个做母亲的去守,我可怜的云舟啊......”
她哭哭啼啼走了。
却在行至暗处时,叫来护卫询问,“你确定她没出去?”
叶桢房外,她早已派了人暗处盯梢。
但云舟和冯嬷嬷的死实在叫她费解。
她已同意云舟带池恒回府,便是默认了两人私下的关系。
那池恒就不可能会杀云舟殉情。
可叶家也保证,叶桢只是从小在庄上干活,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一些,杀不了池恒和云舟。
那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这件事实在诡异,叶桢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亦或者帮手。
她必须盯牢。
护卫坚定点头,“我等不敢懈怠,的确无人出屋。”
侯夫人咬牙吩咐,“继续盯着。”
叶桢当真是硬了翅膀了,竟敢不开门。
如此也好,待明日县令带人过来,叶桢今晚的举动倒是于她有利。
她又吩咐,“盯着庄外动向,侯爷一到,立即让县令带人过来。”
这些年,她想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这件事也不会例外。
另一头,谢霆舟敲响了房门,“桃枝,二少夫人可有事?”
桃枝是王老夫人留下的婢女。
听出谢霆舟的声音,忙要去开门,被挽星拦住了。
“桃枝姐姐,您刚也听到了,侯夫人满口污蔑我家小姐。
眼下夜半三更,世子是男子,若开了门只怕更是说不清,没得还要连累世子。”
随即对门外道,“多谢世子关心,我家小姐身上有伤,白日又受了惊,实在不敢再与侯夫人纠缠,还望世子见谅。”
谢霆舟蹙了蹙眉,“桃枝,去看看二少夫人怎样了。”
桃枝知晓自家老夫人对谢霆舟的看重,当即就听话地往里屋走。
挽星心下一慌,低声阻拦,“桃枝姐姐,你刚也看到了,我家小姐精神不好。
眼下刚歇上,若将她吵醒了,怕是她又得惊慌难安,还请姐姐可怜可怜我家小姐。”
桃枝刚的确见叶桢情况不甚好,因而叶桢放下床幔说要睡会时,她便跟着挽星到了外间不曾打扰。
后头侯夫人的人过来,挽星不愿开门,她作为王家的婢女自不会干涉。
可现在世子吩咐,她不得不从,“你放心,我会仔细些。”
但叶桢早已翻窗出去,根本不在床上,挽星怎敢让桃枝入内。
僵持间,桃枝察觉出不对,“你在拦我?少夫人不在屋里?”
老夫人可是让她看着二少夫人的,若她把人看丢了,别说她没法和老夫人交差。
便是老夫人也不好和忠勇侯交代。
思及此,她再不顾挽星阻拦。
可她哪有挽星力气大,两人拉扯间,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谢霆舟身高腿长,几步就进了里间。
挽星心都跳到嗓子眼,忙丢了桃枝,去追谢霆舟。
“世子,您是小姐的伯兄,闯她房间实在于理不合。”
谢霆舟见她这般,心头狐疑更甚,一把掀了床帐。
挽星腿一软,险些就站不住。
却见自家小姐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谢霆舟。
她忙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冲到床前。
“小姐,您醒了,您别怕,奴婢拼死也会护着您。”
叶桢轻嗯了声,眸光凄凄。
“白日我以为兄长和侯夫人是不一样的。”
叶桢在屋里,让谢霆舟有片刻意外。
但挽星的慌乱他看得分明,再看叶桢红扑扑的脸蛋,他意味深长笑了。
“本世子瞧你,似乎和白日也不太一样,可是伤势恶化,高热了?”
还是急着赶回来,热的?
所有人,包括叶桢都没想到,他竟会突然掀被,径直捉住叶桢的手腕。
挽星腿又软了。
倒是叶桢眉目镇定,“兄长还会医?”
语气有些孱弱。
纤细手腕滚烫,竟真的是高热了。
可若只是高热,婢女不会阻拦他们入内。
谢霆舟这才细细打量她,面具下的凤眸洞若观火,一寸寸审视叶桢的表情。
笑道,“略通一二,弟妹的脉搏跳得有些快了。”
他不介意叶桢守不守灵,但他需得弄明白叶桢是不是山上那个人。若是,他得从她这里挖出刺客的全部信息。
被他盯着,叶桢如芒在背。
面上凄然一笑,“夫人坚称我杀夫,欲要置我于死地,我说是怕的,兄长信吗?”
问话间,她突然拉住谢霆舟的衣襟,一用力,谢霆舟扑倒在她身上。
叶桢适时曲腿,膝盖刚好顶在谢霆舟的伤处。
谢霆舟痛得眉头微蹙,眼里满是凌厉的杀意。
叶桢仿若未觉,她闭上了眼,避开那双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眸子。
在他耳边虚弱道,“兄长既懂医,可否为我开些退高热的药,我好似烧得脑子都不清晰了,难受的紧。”
谢霆舟掰她的手指,“弟妹确实烧得糊涂了。”
竟敢试探他。
他没费什么力气,叶桢听话地松了手。
呢喃一句,“兄长记得帮我开药啊,我还没活够。”
之后便似昏睡过去。
谢霆舟没多做停留,留下一张退热的方子,交给桃枝便离开了。
挽星反应过来,她家小姐真的高热了。
可小姐刚还跑了趟县城......
她忙去摸叶桢的额头,烫得吓人,惊的忙请桃枝去王家庄子替叶桢抓药。
侯府这边的庄子是备药的。
桃枝见叶桢在屋里,只当自己是误会了主仆俩,颇有些不好意思,当即便去拿药了。
叶桢这才缓缓睁眸。
“小姐,你怎么样?”
“无碍。”
应是那野猫爪子脏污导致的,加之她重生后情绪起伏,又两夜不曾休息,“喝些药便会没事的。”
挽星并未放心,同时又担心起别的,“小姐,世子是不是怀疑了?”
叶桢轻轻嗯了声。
但她也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世间能叫她害怕的眼神不多,谢霆舟刚刚那眼神让他想起了络腮胡。
因而她刚刚故意撞击他的腹部,那里果然有伤。
谢霆舟就是山里的大胡子。
可她虽没见过忠勇侯世子,也听说过世子早年毁了半边容貌,不得已才戴面具。
这人在山里虽有虬髯遮面,但他脸上并无伤疤......
棺椁前,叶桢坐在蒲团上,将纸钱一张张投于盆中。
她低语,“虽说死者为大,但我不想跪你,原因你当清楚。
人人都说是我攀了高枝,可在庄上我虽无父母疼爱,却也无人欺我,不会挨饿受冻。”
走到门口的忠勇侯蹙眉,觉得叶桢这话言过其实。
他忠勇侯府家大业大,妻子再不周到也不至于让儿媳吃不饱穿不暖。
许是叶桢察觉他来,故意说给他听,给妻子上眼药的。
下一刻却听叶桢又道,“得知你死了,我挺痛快的。
从前我不明白,你既娶我,为何一直躲着不圆房,为何池恒总在我面前挑衅。
如今想来,我们的亲事根本就是你遮丑的骗局,
可我何其无辜,被你们毁了一生,眼下你得到报应,我自该高兴。”
忠勇侯顿住脚步。
叶桢这话是何意?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
挽星担忧的四顾看了看,见护卫在门外,有些距离。
才敢低声道,“夫人虽被禁足庄上,但她持家几十年,府上全是她心腹。
这些话若传到她耳中,她不会让您好过的,奴婢瞧着侯爷也是个糊涂的。
儿子死了,侯夫人急匆匆赶来瞧都不瞧一眼,只顾着算计您背锅。
连我这个丫鬟都瞧出来这里头不对劲,可侯爷还是处处护着夫人。
刚刚那些话,您万不可再说了,您若实在难受,那......那......”
她为难的想了会,突然眼眸一亮,“有了,奴婢请您吃鸡腿,吃点好吃的就不难过了。”
叶桢牵强一笑,“那我请你吃八宝鸭。”
“奴婢谢小姐,不过奴婢还想吃红烧肘子,行吗?”
叶桢声音宠溺,“行,都依你,张嘴......啊......好吃吗?”
“好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小姐你也尝尝。”
“嗯,果然不错,如果有挽星酿的果酒就更好了。”
“嘻嘻,奴婢可是小姐的贴心小棉袄,必然是要为小姐备下的,奴婢给您满上......”
细细碎碎的低音传入耳中,忠勇侯脸色铁青。
谢云舟再不济,如今也死了。
两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在他儿子的棺前食荤品酒。
他足尖一点跃上了房顶,他倒要看看这两混账究竟搬了多大的席面过来,还要说些多过分的话。
还有门口那些护卫都是死的么,竟由着她们这般胡来。
可瓦片掀开,底下哪有什么酒肉。
只有两个姑娘对着空气比划。
忠勇侯有片刻茫然。
便见佯装倒酒的挽星突然垂了手,一把抱住叶桢,啜泣出声。
“都怪奴婢没用,只能这样哄小姐开心。
也怪侯夫人太坏了,她自己绫罗绸缎,顿顿珍馐,却要求您为二公子食素着孝。
动不动就罚您抄经饿肚子,不是让您冬天跪冰地就是夏天端滚茶。
嫁入侯府三年,您身上穿的还是我们自己在庄上做的衣服,奴婢瞧着心里难受的紧。”
她狠狠瞪了眼棺椁,“最坏的就是这个,奴婢怎么想都觉得您那晚昏睡,就是他给您下的药。
他定是怕回了侯府被您发现秘密,要谋您性命。
好在小姐您命大,因胃不适将汤药吐了出来,才提前醒来,稀里糊涂进了山躲过一劫。
可如今他死了,侯夫人算计您不成,定不甘心,还不知又要怎样折腾您......”
“好了,刚是谁提醒我别乱说话来着。”
叶桢将她的嘴捏成可爱状,反过来安慰她,“往后侯爷在府上,我们的境况会变好的......”
忠勇侯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叶桢冲挽星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她内力不浅,忠勇侯一出现她便察觉了。
挽星低语,“侯爷会帮我们吗?”
叶桢含笑,“人要靠的终究是自己。”
刚和挽星所言的确是侯夫人所为。
但她和挽星的日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凄惨,他们有身手,背着侯夫人出府不难。
至于那些体罚,她权当是修心练功了。
演这一场也非想要忠勇侯的怜悯。
她要的是一点点撕掉侯夫人的面具,要的是忠勇侯对侯夫人起疑,从而一点点深挖下去。
叶桢知道一些秘密。
只要忠勇侯挖下去,他们夫妻必定会反目。
待侯夫人彻底失去忠勇侯这个依仗,便是叶桢杀她之时。
而忠勇侯离开后,便让人找了两个从侯府过来的仆从问话。
一番威严震慑,问的又是叶桢的日常,两人不敢隐瞒。
忠勇侯的脸黑沉得几欲滴水。
灵堂里叶桢主仆的话竟是真的。
他的妻子以叶桢是寡居为名,三年来不允她碰荤腥,不允她着新衣。
可他记得清楚,三年前谢云舟头七后,他便下令府中不必茹素。
因他是武将,深知人常年茹素于体格无益。
妻子也的确遵令解除了府上忌口,却唯独对叶桢例外。
她这般苛刻儿媳,与先前夸赞叶桢相背离......
莫非先前的夸赞都是假,妻子当真也是如叶桢所言,与叶家结亲只是为了掩饰谢云舟的喜好?
沉默良久,他下令,“夫人身边留个婆子便可,其余人明日全部回京。
既是清修养病,膳食上便清淡些,咸菜萝卜最是养胃。”
或许让她自己经历过,才能真正反思。
也该让她知道,手握兵权的忠勇侯并非是她可随意蒙骗之人。
他们母子是否骗婚,忠勇侯没再去问侯夫人。
他差不多能确定叶桢所言为真,那么妻子刚刚还是撒谎了。
再去问,他得到的也只会是谎言。
甚至他想到,三年前谢云舟的假死,有妻子的相助,否则他不可能一点都无察觉。
他对侯夫人很失望,对谢云舟亦然。
“我儿云舟三年前已死,此人虽与他容貌有些相似,却并非谢云舟,抬出去,处理了。”
亲随震惊,却也不敢真就随便埋了,心里盘算着得在庄上给二公子找块好地。
便听得忠勇侯又吩咐,“将陛下上回赏的祛疤膏给少夫人送去,同她说,庄上这几日的事往后不必再提。”
他亦不会再查云舟真正的死因。
在忠勇侯心里,儿子三年前的假死行为,犹如战场上的逃兵。
一个逃兵不值得浪费时间。
何况,他三年前决意假死时,便已是抛弃了自己这个父亲,他为此伤痛三年,而他们看着他难受只字不提。
又想到叶桢主仆俩靠幻想解馋,他补了句。
“这些日子大家赶路辛苦,山里这个时节猎物不少,去多打些来,晚上犒赏众将士,少夫人那边也多送些过去。”
这是他对叶桢的补偿。
但也仅于此。
亲随迟疑,“那些传言可要想办法扭转?”
“不必理会。”
做再多在有心人听来也是欲盖弥彰,反而又添热度,不如坚持不认,时日久了旁人觉得没意思,自会淡下去。
收到祛疤膏,叶桢便知忠勇侯信了她,离报仇又进了一步。
叶桢心里很高兴,感谢的话便说的诚意十足,还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却在回来后,看到慵懒坐在她房中的谢霆舟。
谢霆舟开门见山,“是你杀了县令。”
为遮掩谢云舟回京,也为对付叶桢,冯嬷嬷将庄子上的人都支开了。
倒是方便了叶桢行事。
她提着人刚翻墙入院,就听到屋里谢云舟的声音。
“不知那边处理好了没?”
“公子你还有余心去想别的女人......”
叶桢撇了撇嘴。
她竟是给这种人做了垫脚石。
令她反胃的声音又响起,“叶桢不除,你我回府后还怎能如现下这般随意。
只有坐实她的污名,将来我不再娶,世人才会以为我是被她伤透了心不敢再娶。
这样你我便可长相厮守,就是便宜她了,一个乡下养大的五品小官之女,竟攀上我忠勇侯府,做了三年侯府少夫人......”
叶桢眸中暗芒涌现,重重将冯嬷嬷丢在房门口,隐匿身形。
外头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谁?”
原本痛晕过去的冯嬷嬷被这一扔,醒转过来,求生的渴望让她拼命拍门。
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着白色中衣,手提长剑的高大男子看见冯嬷嬷,面色一凝,“怎么回事?叶桢呢?”
冯嬷嬷迫切想要告诉他一切,可她只能嗯嗯啊啊。
男人是谢云舟的侍卫池恒,习武之人,看出冯嬷嬷下巴被卸,弯身就要替她合上。
叶桢却突然现身,定了池恒的穴,并取走了他的剑。
谢云舟看见这一幕满脸惊愕,“叶桢?”
她怎会出现在这里,还会武?
冯嬷嬷失败了!
意识到这点,谢云舟忙对叶桢出招。
可他虽为武将之子,却自小讨厌习武,身手着实不如何。
才几招就被叶桢踩在床上。
“叶桢,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做什么?”
谢云舟觉得叶桢疯了,竟敢这样折辱自己。
“我是你夫君,夫为妻纲......你......”
冰冷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心脏。
叶桢这才回他,“你这话问的真是可笑,我来,自然是杀你......和你的奸夫。”
他还知道自己是她的夫君。
前世,她被关在破屋后,谢云舟也去看过她一次。
却是为了升官,要她委身别的男人。
那人带着面具,叶桢不知他是谁,又缘何会看上她。
但叶桢怎肯配合,拼力反抗伤了那人,却也被对方斩断手脚,折磨而死。
心中恨意如烈火灼烧,叶桢该将谢云舟千刀万剐。
但她刚重生,要改变前世命运,还有许多事要做。
她也不愿留谢云舟苟活,那样虽可以折磨谢云舟,却也会给她带来麻烦,更会恶心自己。
重活一世,叶桢要报仇,更要好好活着。
池恒见谢云舟被杀,目眦欲裂,试图冲开穴道。
叶桢将他拖到床边,“别急,我会送你下去陪他。”
她将长剑塞进池恒手中,在解开他穴道的刹那,握住池恒拿剑的手,划上了他的脖子。
宛如自杀。
将尸体弄到谢云舟旁边,
叶桢在谢云舟脸上刻下“负心薄幸”四个字。
恰如其分地遮了点他的容貌。
又用池恒的剑在墙上刻写,“问世间情为何物,抵不过功名利禄!”
用的是池恒的字迹。
叶桢曾撞见池恒在谢云舟的书房写字。
当时,池恒主动告诉她,是谢云舟手把手教的他习字。
语气得意又挑衅。
谢云舟死后,她同侯夫人要了谢云舟的字帖临摹,发现里头夹杂不少池恒的字迹。
那时,她做梦都想不到两人是这种关系,因而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却原来,池恒是真的在同她宣示主权。
叶桢嗤笑一声,将屋里多余痕迹仔细擦去。
她始终沉稳冷静,不紧不慢却又十分细致利落地行动着。
冯嬷嬷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身上早已冷汗淋漓。
叶桢处理好现场,在她面前蹲下,“老畜生,疼吗?”
冯嬷嬷拼命点头。
祈求叶桢能给她一些怜悯。
叶桢却是一笑,运转内力拍在她后背,让她更疼,再也开不了口,却不会即刻殒命。
“疼就对了。”
前世,她也疼得生不如死。
“若及时医治,你还能捡回一条命,否则华佗难救。”
冯嬷嬷看着叶桢离去的背影,愤恨懊悔。
她不该将庄子上的人都打发进山的。
叶桢将两个粗使婆子的尸体,也扛到冯嬷嬷身边。
所有整理妥当后,她拿了个瓷瓶,背上背篓踏着轻功进了山。
为了骗她来庄子,侯夫人装病,大夫说需得子时无根水,也就是夜露煎药才行。
侯夫人让冯嬷嬷陪她来庄子上采夜露。
昨日,他们采了一些送回去,京城回话说不够。
冯嬷嬷便以此为借口让所有人都进了山,包括她的婢女挽星。
现在她得让人回来见证池恒因爱生恨,杀死谢云舟后的殉情现场。
并将他们的旷世奇恋好好宣扬出去。
而她也需避开嫌疑。
好在,她自幼被养在外头,习得一身武艺,回京后,还不曾显于人前。
就是叶家也只知道,她力气比寻常女子要大些。
而这次,侯夫人却用软筋散对付她......
想到此,戾气自叶桢眉间衍生。
寻到庄上众人时,天边已泛鱼肚白。
“少夫人?”
婢女挽星快步跑到叶桢跟前,“您怎么也进山了?”
“冯嬷嬷不是说,让您歇上一歇吗?”
不等叶桢回答,她又看了看叶桢身后,惊喜变成关切。
“怎的就您一个人,夜间山里多危险啊,您有没有事?”
她取下叶桢的背篓,将她上下检查。
叶桢重生以来的镇定,终于崩塌。
她紧紧抱住挽星,湿了眼眶,“我没事。”
你也没事,真好!
前世,挽星下山察觉她出事,试图救她,却被池恒拿住,最后被侯夫人命人活活打死。
挽星武艺一般,轻功却极好,明明她可以自己逃走。
就如现下,明知她有武功,一个人在山里根本无碍,可她依旧满眼担忧。
叶桢借着擦泪的功夫,在挽星耳边轻语几句。
而后道,“我晚膳后突然晕的厉害,醒来屋里就剩我一人。
寻了庄上几间屋子都不见人影,便猜冯嬷嬷他们也进山了。
想着婆母需要的夜露多,我一人在庄子上也害怕,就也进了山,没想却在山里迷了路,现在才找到你们。”
她哭得伤心,庄上众人只当她是吓着了。
纷纷安慰。
无人疑心她是刚到,山路难走,从庄子行至此处得一个时辰。
而少夫人只是一介弱女子。
庄头上前,“少夫人受惊了,不过我们没见到冯嬷嬷。”
叶桢惊诧,泪水还挂在眼睫,“嬷嬷她们也迷路了?”
挽星虽困惑。
但主仆多年默契,她惊慌配合,“该不会是在山里遇险了吧?
冯嬷嬷可是夫人最看重的,若她出事,我们定也会被责罚。”
庄头闻言也慌了,“少夫人,这该如何是好?”
叶桢似想了想,“要不庄头和挽星先带些人沿着下山的路去寻,顺道将夜露送回去。
我带一部分人在山里找,万不可让冯嬷嬷出事。”
谢霆舟踢开叶桢房门,发现她高热的事,很快传到侯夫人耳中。
气的侯夫人绞紧了手中帕子。
叶桢高热,就有了不去守灵的理由。
那她刚刚在叶桢门外说的那些话,若传到侯爷耳中,岂不成了她刻意编排儿媳。
“真是个祸害。”
专门坏她的事,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等除了叶桢,她再来收拾他。
骤然丧子,对侯夫人打击很大,白日那番应对已耗尽她的精力。
因而得知谢霆舟只待了片刻便离开,之后再无动作,侯夫人气过之后也没做多想。
反倒是刑泽忍不住问道,“主子,少夫人当真生病了?”
他刚没进屋,但屋里的动静他听得清楚。
本来见挽星阻拦,他也以为少夫人不在屋里的,没想人不但在,主子还给她开了药方。
谢霆舟点点了头,脱了外袍。
原本包扎好的地方又晕出血来。
刑泽见状,忙去拿了药来,“好端端的,怎的又出血了。”
谢霆舟神色不明,“叶桢弄的。”
“少夫人?”
闻言,连素来稳重的扶光都一脸愕然,“她不是病了吗?”
怎的还能动主子的伤口。
没听到打斗声啊,她是如何做到的?
谢霆舟没说,这次是他扑了叶桢。
脑中不期然闪过叶桢滚烫的身体,还有耳边女子灼热的呼吸,谢霆舟危险地眯了眯眸。
叶桢认出他了。
而他也再次确定,叶桢有身手,且还不差。
“让人去她长大的庄子查一查。”
她究竟是何人,又是跟谁习得一身武艺,嫁入侯府这些年为何深藏不露,她想做什么,和那刺客又是什么关系。
主仆多年默契,不必他言明,俩属下也明白究竟要查什么。
扶光领命而去。
而刑泽也终于明确,叶桢就是在山里用石子当暗器的人。
若叶桢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主子不会费心去查她。
既如此,那叶桢今晚定是出去过,只不过及时回来了而已。
“主子,可要查一查叶桢今晚动向?”
“不必。”
整个人烧得似烙铁一般,还要冒险出去,极大可能是去破侯夫人的阴谋。
是或不是,明早便能见分晓。
翌日一大早,叶桢刚睁眼,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忠勇侯回来了。
侯夫人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哭得哀婉悲切,“侯爷,妾身终于等到您了。
可是我们的云舟......他再也无法开口叫您父亲了......侯爷,妾身心如刀绞,若非舍不下您和孩子们,妾身真想随他去了......”
她骨相极好,又常年热衷保养,即便眼下没有平日精致妆容,但并不显狼狈,反而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柔弱美感。
忠勇侯往昔很爱她这份美丽。
但今日他无暇欣赏,“究竟怎么回事?云舟怎么会在庄子上?”
谢云舟的死让他伤痛三年。
结果死去的儿子还活着,又被人杀死了。
得到消息,他彻夜不休地策马赶回来,只想早些弄明真相。
侯夫人满眸含泪,“妾身也不知云舟为何在这。
但听庄头说,是冯嬷嬷将他们安置在庄上......”
她将自己病了,冯嬷嬷带叶桢来庄子为她采夜露的事说了。
哭道,“第一日送夜露,冯嬷嬷捎口信,说要给妾身一个惊喜,想来便是她发现云舟还活着。
妾身当时病的难受,并未多想,若是知道......妾身便是爬也要爬来见我们的云舟。
侯爷,妾身悔得肠子都断了,也不知这三年他遭了多少罪......”
她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痛苦至极。
忠勇侯瞧得很是心疼,握住她的手,“好了,别伤着自己,你继续说。”
可侯夫人似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绝望摇头,簌簌落泪,整个人瘫软在忠勇侯身上。
忠勇侯便看向她的婢女,婢女忙道,“侯爷,那晚庄上所有人都进山,只有二少夫人和冯嬷嬷几人留下。
其余人都死了,二少夫人却没事,她平日在府上就不安分......”
她和侯夫人统一口径,添油加醋说叶桢与府上男仆有染。
“二少夫人说自己醒来,在庄上没寻到人才进山,可冯嬷嬷他们就在庄上。
她又是天亮时才与庄头他们汇合,也是她的婢女坚持报官,将二公子身份闹了出来。
因而夫人有所怀疑,想看看她身上的伤口是否为真。
可少夫人百般拒绝,甚至还让县令去请了世子和王老夫人......”
听完紫竹的讲述,忠勇侯脸色黑沉。
当即让人带叶桢,又派人去请了王老夫人。
他则抱着柔弱无依的妻子,到了谢云舟的棺椁旁。
世上最大的悲痛莫过于中年丧子,这种痛苦他已经历过,痛彻心扉,如今又经历一次。
对害死儿子的人,他恨不能抽筋剔骨。
故而叶桢刚进屋,便对上忠勇侯杀气腾腾的眼。
他生得高大威猛,又有战场厮杀出来的煞气,沉着脸看人时,威仪尽显,十分可怖。
挽星有些犯怵。
叶桢不动声色挡在她前面,镇定行礼。
忠勇侯没叫她起,反而行至叶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良久,他问,“叶氏,为何要害云舟?”
叶桢对他的质问毫不意外,他不屑后宅俗务,因而将一切交由侯夫人,且十分信任她。
“昨日母亲一到,连现场都不曾看,就断定是儿媳杀了夫君。
今日父亲亦如此,可当时现场种种迹象表明,杀夫君的就是池恒。”
她反问,“父亲母亲为何就笃定,夫君不是池恒杀的?”
“混账!”
忠勇侯勃然大怒,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云舟岂是与男子有情之人,你竟敢如此污蔑自己的丈夫。”
他并非没听到传言。
但他谢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就没出过如此败德之人。
云舟武艺是一般,那是因为母亲希望两个孙子能守望相助。
故而让云舟走文官仕途,将来好辅佐走武将之路的兄长,也可避免兄弟相争。
云舟也做得极好,读书刻苦,才学斐然,忠勇侯很为之骄傲。
这样的儿子怎可能喜欢男人。
忠勇侯难以相信,是以坚定地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叶桢并未被他气势震慑,再问,“父亲常年在外,可曾真正了解过夫君?”
这样的叶桢与侯夫人认识的儿媳,实在不同,她突然莫名有些不安。
故而捂着心口,无力地指着叶桢,“我儿已经死了,你还嫌害他不够。”
叶桢平静道,“母亲书肆里养了不少寒门学子,夫君的才名便是这样来的。
父亲若不信,一查便知。”
“叶桢你放肆!”
侯夫人心头发沉,叶桢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扶着额头靠在忠勇侯肩上,“侯爷,你管管她,云舟已经够惨了,不能再被她折辱了。”
眼神不着痕迹地看向门外,县令怎么还没到。
便听得叶桢继续道,“儿媳绝非胡言,这件事是我表姐叶晚棠亲口告知。
姑母虽已战死,但以她的人脉,表姐查出来的当不会有假。
儿媳也相信,以表姐一品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不会平白污蔑夫君。
若夫君的才学都能作假,那又有什么是真的,夫君为何就不能是好男风?”
她这番言论之下,盛怒的忠勇侯渐渐平静一下。
侯夫人见此,心里七上八下。
正欲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县令身边的师爷急急跑来。
她松了口气,无声勾了勾唇角。
叶桢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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