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果真霸道。
裴子虔也觉得从没有见过那样厉害的香,只不过吸入几口,他就觉得浑身燥热,心里有难以名状,难以压抑的火气。
尤其是公主坐的离他这样近,只要他壮着胆子伸手,就可以把美人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但他僵硬的像块木头,全然不敢动。
马车一路颠簸的往公主府而去。
云令虞歪倒在他的怀中,整个人又香又软。
她心里暗想,今日的香是个极好的时机,她必要借助这个机会,和裴子虔圆房。
眼看还有不到十日他就要离开京城,她不想打乱他奔赴前程的机会,所以唯有睡了他。
只要有了夫妻之实,等他离开后,再写封信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就好。
左右到时候她怀不上,抱养个孩子在膝下养着也成。
她的手搂住他的腰,晕晕乎乎的嘟囔着难受。
裴子虔身上也很烫,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的温度。
但他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到她攀上他的脖颈,胡乱的摸他的唇,摸他的眉眼,欺身要亲过去。
他才沙哑的嗓音开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再忍忍,马上就回府了。”
说完将人死死扣在怀中,不准她再乱动分毫。
云令虞贴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她觉得手腕有些疼。
但好在他的话让人充满希望。
再忍忍,回府,那是不是……
她仰头看向带着面具的半张脸,不得不说他真的俊美的惹眼。
若不是左脸的疤痕,应该会有很多姑娘中意他。
好在云令虞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她要的从来都是一个能绑住未来大将军的孩子。
她不在乎此人美丑,还是老幼。
想到上一世那个不能人道的凤临帝,她也口口声声唤过“夫君”。
公主嘛,受天下人供养,就要有忍常人不能忍的气度。
所以,即便她不喜欢裴子虔,心里最多对他有一丝愧疚,她也能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哪个女子在床帏间不演戏?
更何况她活了两世,身份尊贵,却从没有没享受过闺房之乐……
此时暮色西沉,借着酒意和药力的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有些渴求。
裴子虔生的丑,却是暗卫出身,定然有的是力气。
也不知她承不承受的住?
正在她胡思乱想,脸颊越来越红的时候,马车稳稳的在公主府门前停下。
裴子虔见公主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略微松开了手,可她仍旧窝在他的怀中,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
“公主不能自己走?”他问。
云令虞点头,搂着他腰身的手,不肯放开。
“恕小人冒犯了。”
他直接将人抱起,大步下了马车。
车外跟着的随从吓了一跳,没想到公主与驸马会突然这样亲密。
明秋立刻先一步的进门,屏退了所有下人。
裴子虔抱着她一路往主院而去。
明秋和霜荷眼看着驸马抱着公主进了主院,但却没有回到公主的房间,而是去了东厢。
那里是驸马的住处。
两人互相使了眼色,心神交汇。
裴子虔丑是丑了些,好在木讷顺从,至少不会像唐府的人一样,仗着公主对唐汝安的喜爱,对她们这些宫里的宫婢都颐指气使。
但一想到公主那般娇柔貌美,肤白如雪的美人儿,竟然屈身于如此丑奴,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
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